“几千年?自从在这秦广王殿当值以来,我就没有看到过这类事。当年那只猴子短长吧?上到孽镜台上也只要一道冲天的紫光。此人究竟是何来头?莫非比那猴子的本领还大?”
说罢,那泼猴猛地一顿金箍棒,也现出法相金身,三头六臂,狰狞凶暴非常。那法相金身顶风便长,只几个呼吸的工夫,便已经长到数千丈。
不知几时,执掌秦广王殿的阎王秦广王正站在他身后,刚才说话之人恰是他。
日出,日落;月圆,月缺。
说罢,一道黑气俄然从五官王袖中涌出,化作一只乌黑诡异的鬼爪,快如闪电,直朝宁瑞天灵盖抓了下去。
因何而感喟,又因何而落泪?
怎会如许?
这也难怪,五官王向来跋扈放肆,自恃身份,在地府中作威作福惯了,世人敢怒而不敢言。因为此人有一个本领,长于察言观色,溜须拍马,是以深受玉皇大帝的宠幸。以是,平时,只要不是紧急的事情,其他几位阎王普通都会让他三分,尽量不与他起抵触。
“西天如来法驾在此,泼猴也敢猖獗?”如来佛祖法相捏动法指,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!”
世人群情纷繁,有此异像者,必非普通人。
“本王说话,哪个没端方的敢插嘴?”五官王怒喝道,转过身来,不由得神情大窘。
刚被带入大殿中,宁瑞俄然感觉脖子间一紧,一道勾魂索已经勾住了他,晃闲逛悠,宁瑞落到了殿右的一座高台之上。
灰尘落尽,空中上被砸出百余丈周遭、数十丈深的大坑。五官王成“大”字形趴在坑底,浑身满是鲜血,身上的龙袍冠冕破裂不堪,护体神器不知崩碎了多少,惨痛非常。
两民气中生出一样的疑问:“这个宁瑞,究竟是甚么人?”
云开雾散,灰尘落尽,地上只留下一只深达万余丈的大掌印,和一根金光闪闪顶天登时的大铁棍。至于那只放肆凶暴的泼猴,早已经不剩半点陈迹。
跟着宁瑞的落下,光芒万丈立即从他身上喷涌而出,吵嘴赤橙黄绿青蓝紫,九色俱全,将整座秦广王殿照得纤毫毕现。
见前路被如来佛祖堵住,那猢狲一摆金箍棒,嘎嘎一阵怪笑:“嘎嘎嘎嘎,如来,在俺老孙面前摆那臭架子,你恐吓谁?当年的账,老孙还没跟你算过,真当俺老孙怕你不成?当初若不是你暗施狡计,诓我进入诸天神佛大阵,又岂能困得住俺老孙?
“立德建功,双脚平平蹬宝地;
十殿阎王之一的五官王气度狭小、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,并且喜怒无常。也不知那名新鬼之前如何获咎过他,被五官王一向嫉恨在心,现在落到了他的手中,有苦头吃了,想不魂飞魄散也难。
“轰!”
六合齐喑,四周充满着翻江倒海般的浓浓杀意,惊六合、动鬼神。
值守判官仓猝翻开存亡簿,却发明存亡簿上除了名字清楚可见,其他的笔迹,全都化作一团团墨迹。明显有人用无上法力,讳饰了此人的过往事迹,不欲人知。
“这个天然!”十殿阎王闻言大喜,点头承诺。有如来佛祖做保,玉帝也不好惩罚他们太重。至于那只猢狲成果如何,宁瑞又投胎去了那里,倒是不关他们的事。
“啊?”值守判官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受尽十八炼狱统统酷刑,这也过分度了吧!莫说是十八炼狱中统统酷刑,就算任何一样主刑,能熬得下来的人也未几。判罚受尽统统酷刑,这类事还向来没有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