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,值守判官呆在那边不知如何是好。
刚被带入大殿中,宁瑞俄然感觉脖子间一紧,一道勾魂索已经勾住了他,晃闲逛悠,宁瑞落到了殿右的一座高台之上。
灰尘落尽,空中上被砸出百余丈周遭、数十丈深的大坑。五官王成“大”字形趴在坑底,浑身满是鲜血,身上的龙袍冠冕破裂不堪,护体神器不知崩碎了多少,惨痛非常。
“快走!”鬼差牛头一脚将浑浑噩噩的宁瑞踹了个大跟头,“他娘的,这穷鬼一个,半文钱的油水都没有,教老子吃啥喝啥?磨磨蹭蹭,几时才到得了酆都城,交得了差?老子还急着去大鱼大肉,按摩桑拿。小酒喝着,小妞陪着。”
“杀!”、“杀!”、“杀!”……
这分歧地府的端方,今后究查下来,他也是要担任务的。
“哼哼,终究来了!”孽镜台上金光一闪,一名身穿金袍、头带冠冕、细眼鹰钩鼻大汉来到台上。一脚将迎上前的值守判官踹开,那人径直走到宁瑞面前,只手托起宁瑞的下巴,对劲洋洋,嘎嘎怪笑了数声:“宁瑞,你也有明天?当年你不是很放肆、很霸道么?
远远瞥见十殿阎王,孟婆哭诉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!各位殿下,当年那只猴子又来肇事了,老妪敌他不过,转轮王殿已经被他毁去大半……”
宁瑞摇了点头:“很熟谙,但想不起来,之前的事都记不得了……”正说着话,一股剧痛袭来,宁瑞抱着脑袋大呼一声,晕厥在孽镜台上。再次醒过来之时,宁瑞又变回了那浑浑噩噩的模样。
黄沙漫天,阴风朔朔,鬼域路上暮气沉沉,好不萧瑟。
“西天如来法驾在此,泼猴也敢猖獗?”如来佛祖法相捏动法指,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!”
秦广王暗自感喟,没想到当初大闹天宫,不成一世的齐天大圣毕竟不是如来佛祖的敌手,暗澹结束,更叹惋宁瑞受了池鱼之殃,本来另有一线朝气,现在却魂飞魄散,连个渣也不剩。
秦广王冷冷地扫了五官王一眼,脸上略带着一丝不屑与不快,调侃道:“好威风,好霸气啊!如何?莫非这里不是秦广王殿,而是五官王殿么?还是说孤在这殿中连说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?”
转头望去,马面吓了一大跳,只见一起上痴痴傻傻的宁瑞,现在目光却非常腐败,浑身高低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意,正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,那里另有半点傻子的模样?
固然挨了秦广王一掌,模样很狼狈,但五官王所受的伤实在并不重。秦广王与他修为相称,又被幽冥护体神光挡了一挡,他身上所穿的冠冕也是可贵的宝贝,那一掌还不至于重伤于他。
手一松,皮鞭落地,马面两腿发软,瘫坐在地上。
“已经晚了!”如来佛祖摇点头。
“你这泼猴,竟敢叛出灵山!佛门圣地,岂容你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?”那猢狲连续穿了三界天国,俄然空中现出一尊万丈大佛,盘坐于莲台之上,金光直冲云霄,恰是如来佛祖的金身法相。
“孽镜台起码有几千年没有呈现过这类事了!”
孙悟空哈哈大笑,也不睬会那肮脏货,纵身跳上孽镜台,对宁瑞道:“宁老儿,还认得俺老孙么?”
存仁存善,一心坦坦对彼苍。”
就在这时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秦广王那一掌正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。
“本王说话,哪个没端方的敢插嘴?”五官王怒喝道,转过身来,不由得神情大窘。
那泼猴他当然认得,乃是一千九百多年前,将天界搅得天翻地覆,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、斗战圣佛孙悟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