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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飞望了望兄长，欲言又止。
沈清和道：“好。”
沈素雅与沈素心对视一眼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，便将那天她们的经历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。
过了好久，孙氏才道：“方才不是说文仲么？如何俄然又转到雅姐儿和心姐儿身上了？”
沈素心轻道：“大伯父，我并不晓得那篇辞文是你写的，但我却晓得你。”
沈素心看向父母，见父母正在有些严峻的望着她。
说到这里，李氏早已泣不成声。世人皆沉默无声，口不能言。
世人当中，药先生、沈文思佳耦、沈素颜等人，或多或少的晓得一些此中的事情，但如此详细的传闻，还是第一次。
沈素雅跪在父切身边，含泪悄悄的摇了点头，轻道：“我曾多次读过这段汗青，但是在那字里行间的血迹，眼泪，不管如何读，也不会有切身经历过那段汗青的人体味的如此深切。有宋一代，乃是中原当代汗青上最为灿烂的一个王朝，经济、文明皆是中原古文明的独一颠峰。但是，国虽富，却不强，终究……终究落得崖山以后无中国的了局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沈文飞身子一颤。
沈文仲和李氏对视一眼，皆是一怔，这才回过神来。
沈素雅轻道：“是，因为当时雅儿已身故，厥后的事情还是九mm厥后奉告我女儿的。”
李氏此时已经走到沈文仲身边，双手挽住沈文仲，轻道：“文仲莫急，让雅儿慢慢道来。”
沈清和又转向李氏，轻道：“淑韵啊，你说，文仲的身份你已经晓得，但你的身份呢？伉俪之间，当坦诚相见。方才，你婆母与我，亦是坦诚如此，你也不要让我们专美于前啊。”
李氏轻道：“庆历新政虽半途而废，但公言‘天赋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’实在振聋发聩，令人深省。”说着，望向站在一旁的沈素心，轻道：“就连小素心，也是印象深切呢。”
沈文仲伸手握住李氏的手，却不知说甚么才好。
沈文仲轻叹道：“庆历新政……哎，到底半途而废。”
金兵占外城，却并不进取，诈称媾和。钦宗信觉得真，遂命人至金营媾和。金人令徽宗至，徽宗怯，钦宗代为前去，上降表，并四易其词，屈膝北向。钦宗返，汴梁内城，宫闱表里，哭声震天。金人遂金千锭，银两千万锭，帛千万匹。钦宗不敢违，刮地三尺，重典揭露，掠权贵富户，皇后本家亦不能免，仍不敷。金人又索女千五百，钦宗不敢不予，掠尽内城仍不敷，竟以嫔妃相抵。女至金营，多不堪受辱，死者甚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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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沈文仲便皱了皱眉头，望向沈素雅，道：“素雅，如何回事？”
沈文仲躬身道：“儿子服膺父亲教诲。”
沈文仲苦笑道：“方才一时冲动，说出宿世的表字。淑韵，看来你素知我平生啊。”
钦宗靖康元年一月，金兵大肆南下，兵临汴梁城下，钦宗只得与其结下城下之盟。后钦宗命令不纳赔款，又联络西夏抗金，遂金兵复至，强攻汴梁。
沈文恩此时上前一步，躬身道：“父亲，这段汗青，我更清楚，就让我来讲吧。”
沈素心道：“我先前是不知的，但那次落湖，却与大姐姐一起到了她所来自的阿谁期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