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令善一抬眼,就看到江屿也看了过来。
江峋看了看前面走着的年老迈嫂,倒是没将三弟放下来,而是大掌托着他的屁股掂了掂:“重了很多。”
“为甚么?”小家伙不肯意,小青蛙似的蹬了蹬双腿,一张脸包子普通,气鼓鼓道,“我就要大哥。”
江峋又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胖脸:“没知己,如何就不想二哥了?走,到二哥那边去。”
但是嫂嫂……
郭氏看在眼里,一时倒也拿捏不准这江屿对沈氏的心机。又看着现在光芒万丈的江屿,想着那会儿江大爷归天,她还觉得长房就此式微,他们二房成了江家的顶梁柱。却不料短短几年时候,江家的两位爷,也要看江屿这个侄儿的神采行事。
民气就是这么冲突,郭氏既是但愿江家步步繁华,盼着这侄儿念着情分,能多多帮衬自家人;又不肯看到江屿这般失势,将二房三房比下去,一时表情非常庞大。
又朝着其别人行了礼,最后才冲着江屿温声道:“国公爷。”
江屿未落座,只淡淡扫了这屋子一眼。
沈令善这才反应过来,方才她就和江嵘没端方的在罗汉床高低棋,小几上盛着零嘴儿的小碟子还在,都没来得及清算。就冲着丹枝使了一个眼色,叫她从速把东西清算了。
江峋悄悄拍了一下他肉墩墩的屁.股:“听话。”怕小家伙还闹,“让大哥同大嫂多待会儿。”
国公爷返来,全部琳琅院的下人们都非常欢畅。沈令善就跟在江屿的身后,从西院到东院,他没有说话,她也就安温馨静的。这般小媳妇的温馨风格,委实不是她的行事气势,可现在也算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江屿江峋见过老太太,便要回西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