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侍从呢?这宫里的人都去哪儿了?如何只留你一人独守宫门?”
一句话,五个字,听得人傻了眼。
一条山路――
“逃了?”鞫容不敢置信,诘问:“皇上果然不在宫中?”
但,长此以往,这无权势无背景的东宫储君,迟早是要被废黜的!
如此急色的天子,给鞫容出了道困难――
此人答得更妙。
自南往北,沿朱雀门街,入官衙区地点的内皇城;
洹王图谋皇位之心,由来已久,这帮恭维阿谀的幕僚,不敢直言“你将来必然是个天子”,只敢绕着弯子说“你的宗子将来必然是个太子”。
鞫容就是在宫城入口的承天门里,撞见了一小我!
一座“死城”当中,冷不丁冒出个大活人来,反而不太普通!
天子老窝,在都城以北。
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!
进退之间,一念之差!
由赤江下流\行舟而至。
“我手无一兵一卒,既懒得打、也打不过!皇叔燮王想要甚么,拿去便是!”
“……”
燮王以献美姬的名义,欲来攻打都城、举兵造反之事,传得沸沸扬扬之时,鞫容又听到了一则动静:
鞫容心头一阵狂跳!――他虽未见过太子,却也听闻过坊间关于太子的各种传言……
太子生母长得极美,极受宠嬖,为当时还是个年青蕃王的圣上,诞下了第一个儿子。
赤江上游乌淮北岸,是帝王驻扎军队、安插营帐的适合园地。
臣子见了,那里还当他是个太子,清楚是沿宫城墙根借居苟活的缩头懒龟一只!
鞫容瞪着他,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一条陆路――
但是,繁华险中求!
太子笑得轻微,似是无关痛痒:
现在,见有外人闯进宫来,此人竟然面不改色,连站都懒得站起,只撩了一下眼皮子,睨了鞫容一眼,张口就问了这么一句话――你、怎、的、才、来?
鞫容瞪着此人,吃吃道:“你、你是谁?”
还未担当大统,就先帮着老子败了江山?!
由倍受隆宠忽转为饱受萧瑟,太子之位岌岌可危,曾多次遭人暗害,还几乎丢了性命!
“太子……”
“归正父皇已坐不住这江山,能传给我的也非千秋社稷,而是难以清算的浑沌朝局、不休不宁的萧墙之祸、迫在眉睫的烽火烽火!
本日,鞫容亲目睹到的这个二十郎当的年青人,确也蜷坐于墙角,眯得狭长的丹凤眼,似笑非笑,眉宇间懒意正浓,没有半点精气神,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,身上蟒纹衣袍虽精彩华贵,却松垮垮的披挂着,穿戴打扮率性而为――
鞫容却感觉此人眼底隐晦之物,黯黯沉沉,看不穿也摸不透,神采间透着几分古怪,要笑不笑,阴阳怪气,正如他第一目睹到此人时的感受――
“除了美人,另有甚么能入得了父皇的眼?”
“眼下这座都城,正如你所见,已是一座空城!”
山体岩壁、刀切般的峻峭,雁飞不到,天险樊篱,人也很难翻越达到。
从都城穿入皇宫,过武德门,沿夹城复道,中转围猎禁苑。深切禁苑要地,往北行,几个时候便可达到!
太子心性大变,竟变得怯懦怕事起来,常常单独一人蜷在墙角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,整日里无所事事,混日度年般的浑浑噩噩。
东宫储君这行事风格,竟比他老子更加的不靠谱!
“父皇在宫中待得烦厌了,去田野苟合,谓之情味!”
不知是酒后胡涂了几分,还是醉时方吐真言,当儿子的竟糟改起老子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