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越说越是粗鄙,直接便朝着下三路去了,被邀来一旁作陪的扈三娘,便忍不住暗自冷哼了一声,满面的不屑之色。
听她这一说,顾大嫂心下也犯起了嘀咕,孙立等人都已经服了软,现在正筹办将功赎罪,却只要自家那傻相公,还是守在邹家叔侄的尸身旁,手里还拎着把刀――任谁看了,怕都会感觉贰心抱恨愤吧?
不知怎的,扈三娘看到这一幕,脑海中倒是立即闪现出庞春梅那狐狸似的笑容――那不成,她早就推测顾大嫂急仓促赶返来,只会和丈夫闹翻?
嘴里一语双关的说着,庞春梅手上却也不诚恳,几根翠绿般的玉指落在顾大嫂胸前,奸刁的捻了几把,便在那沾满了酒水的衣衿上,勾画出一对儿浑圆饱满的形状。
说着,她又掩住红唇,小狐狸普通娇笑道:“说不得,还能捎带给老爷寻些乐子。”
却本来顾大嫂仓促赶返来以后,没几句话便又与孙新吵了起来,只是这一次她刚被庞春梅洗了脑,却不似之前那般一心求死,反倒感觉是孙新不知好歹,白费了她一番忍辱负重的情意。
扈三娘忽的打了个寒蝉,是在内心悄悄提示本身,今后千万不能获咎那小狐狸精。
“哼!”
庞春梅却不在乎甚么粗鄙不粗鄙的,笑吟吟的接了几句荤话,俄然面色一肃,拦住了正要喝第八碗的顾大嫂:“我与姐姐一见仍旧,却有几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那她口中说的:给老爷寻些乐子……
说着,她又叹了口气道:“若真如此,岂不是白费姐姐背上毒妇的骂名?”
“有甚么不当讲的?mm尽管说便是!”
听她说的竟是这事,顾大嫂顿时减了几分醉意,讪讪地将那酒盏放下,支吾道:“那邹渊毕竟是他过命的兄弟,一时候有些想不开,也是有的,不过既然我家大伯已经投了武庄主,他自也……”
扈三娘听得一头雾水,冷不防臀上却被庞春梅捏了一把,吓的跳将起来时,却听庞春梅笑道:“好了,我这里临时用不到你,你且去老爷面前服侍着吧。”
固然都是喜好舞刀弄枪的女子,可扈三娘毕竟是大族蜜斯,如何看得惯顾大嫂这般粗鄙做派?
庞春梅掩嘴一笑,道:“姐姐这般当真做甚么,男人嘛,可不就喜幸亏我们女子面前逞威风?何况伉俪之间哪有隔夜仇?姐姐归去只需放低了身材,好好哄上一哄便是了――实在不可,便舍出这娇滴滴的身子,还怕弄不软他?”
给老爷寻乐子?
那顾大嫂固然有些酒量,却那喝过佛跳墙这般‘烈酒’?
庞春梅抬手压了压,打断了顾大嫂的解释,点头道:“姐姐,我却不是想让你解释甚么,只是今后姐姐可要好好劝一劝他,这本就是有罪之身,反面孙提辖等人一样去戴罪建功也就罢了,可千万不能再口出牢骚――不然不但本身难保,怕是还会殃及旁人!”
此时庞春梅手里也正把玩着一只酒盏,时不时放在嘴边抿上一口,内里酒水却直到现在,也不过少了四分之一。
“收伏孙新?”
后宅小院当中,三女围桌而坐。
砰~
“姐姐杀了那不开眼的邹家叔侄,使得孙提辖兄弟弃暗投明,本来是极好的。”就听庞春梅正色道:“但我传闻,那孙二爷方才心向那邹家叔侄,倒是不肯向我家老爷服软,不知是真是假?”
便见她巧笑嫣然的道:“遵循江湖道义,姐姐天然这般做法天然是千人所指、万人鄙弃;但如果只论我们女人的本分,我却感觉姐姐没有做错――与家人的性命比拟,戋戋浮名又算得了甚么?再说那些男人订下的江湖道义,与我们女人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