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驶进岔道,车轮滚滚碾在黄沙上荡起一阵烟尘,瞧着车身消逝在官道的绝顶,李惊鸿这才回过甚来看向衙差。
“这...不必费事婆母了吧。”李惊鸿对于宁州大营的事心急如焚,她恨不得能快马加鞭从速畴昔。
“那恰好,我们也正要往蜀中,都是往西南边去,能够顺带捎菁红一程。”杜兰泽笑着道。
想起那日,李惊鸿的心中忽的一刺,她眉尖一挑抿了口茶水,半晌,才摸索着开口:
杜兰泽一愣,悄悄点头,“不错。”
李惊鸿发笑瞥了一眼衙差,无法只能先应下。
实在是拗不过杜兰泽,李惊鸿只好上了她的马车,而前来传信的衙役只能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前面。
考虑间,一盏清茶递到了她的面前,杜兰泽笑道:“逢时的脾气从小便像他爹,老是不苟谈笑的,还爱钻牛角尖,独一随我的处所就是长相了,还请菁红今后多包涵他一些。”
那衙差满脸不乐意,陈主簿说得真对,女人办差就是费事,娇贵的连马都不会骑,现在竟还要他牵马步行,真是...
“多谢婆母一起相送,剩下的路我让那位衙差骑马载我就是了。”李惊鸿提起褶裙下车。
“驾!”就听女子一声口令甩了上马鞭,那马一声嘶鸣,四蹄如同乘了风普通奔驰而去,只留下滚滚黄沙和一道衣带翻飞,赤如烈火的背影。
杜兰泽却起了小女人脾气,如何也要捎带她一程,“你看这官衙也真是的,竟然让你一个小女人在马背上颠簸,从庆元县到宁州大营如何说也要赶两个时候的路,坐在马背上都要磨层皮的。”
一听宋祁玉去了宁州大营,李惊鸿第一个动机便是宋祁玉同意了她的发起,为了这桩案子情愿前去宁州大营去清查线索。
但是再略一思虑,宋祁玉竟是昨日连夜赶去的,还是第二日专门派人来告诉的她,李惊鸿刹时便感觉非常,怕不是出了甚么事。
比起裴玄照,崔祯的确心机纯真,不然当时也不会被他的教员闫桐拿来操纵,连累入狱了。
“我听闻,夫君另有一名兄长,乃是当朝最为年青的内阁辅臣裴首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