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淮扬耐着性子等了半天,才见沈鱼端着药碗踏着蜿蜒小道缓缓而至,一起分花拂柳的盈盈走近。
柳淮扬倒是俄然抬眼开口问了一句:“清平坊里并未有人知你晓棋艺通医理,连那一手的好笔迹都叫决计隐了……你倒是晓得如何藏锋。爷只猎奇,为何现下你又不藏了?”
好像一只偷腥胜利的猫,沈鱼暗自腹诽。
芣苢一走,诺大个香雪林里便余他们两人,沈鱼更是感觉难堪,只低声说药庐里的药熬的差未几了,本身这便去取了,也不等柳淮扬回声,回身溜了。
本来色彩浅淡的绯色褙子,让路两旁的绿色枝蔓趁出了几清楚艳的味道,那褙子内里是鹅黄色及地衬裙,裙角跟着她轻巧的步子轻缓的摆动,更加显得身形纤细蹁跹,鬓边还是只佩两朵素色珠花,满身高低再无多余金饰,却让柳淮扬感觉非常赏心好看,比栖意园外柳府那群穿红带绿的莺莺燕燕好了不知多少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柳二爷的闷骚形式开启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前面那声音竟是染了多少东风,有些莫名的沙哑,沈鱼不解,还当他真要罚她,豪杰总归不能吃这面前亏的,这般想着,正要开口告饶,倒是没了机遇……柳淮扬低头直接将她要出口告饶的话堵了归去,以唇……
柳淮扬并没立即招见德叔,只让芣苢传话让他先好生休整几天,再言别的。
柳淮扬扯了扯嘴角漾出个含笑,沈鱼倒是让他盯的内心发了毛,才想开口,却让他伸过来的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生生止住了话头。
沈鱼执扇的手顿了一顿,昂首缓慢的看了他一眼,恭敬的应了句是。
柳淮扬盯着她逃开的背影,小女人的神态惹的他牵起了嘴角,心中不由莞尔:这便是害臊了?
沈鱼有些忐忑,一时也不知他想问甚么,却又让他困在怀中,一颗心七上八下的,又觉他一手握住了她的纤腰,有些用力,沈鱼抓住那只骨节清楚的手,抬眼看他,唤了声音:“爷……”
却一个不谨慎瞄到清楚端坐在一旁看书的柳淮扬,现下却盯着她瞧,虽是面色如常,眼角眉梢倒是透一股子的呃,春情……
柳淮扬闻言面色未见几分松动,只沉着声道:“晓得错了便好,也免得爷再提点你一次,这下,爷罚你也算是师出驰名了。”
沈鱼抽了帕子将那只手上的血拭了洁净,又简朴包扎了一下,柳淮扬半天没有只言片语,面色如常也分不出喜怒,只一双眼睛比以往又是暗上几暗,沈鱼低了低头便想跪下告罪,倒是膝头还未着地,只感觉叫一股子外力扯着胳膊,顺着势,全部身子便往着扑了畴昔,淡淡的药香便充满了全部口鼻。
他面色如玉,长睫低垂,在眼睑的下方投出一片暗影,薄唇倒是比昔日多了几分色彩,不似那般惨白,究其启事,沈鱼又是脸上一热。
柳淮扬伸手捏住了沈鱼腮边才长出来的那么一点子肉,小女人的肌肤嫩滑的跟上好的雪缎普通,温温热热的,更加叫人爱不释手。
莫说柳淮扬如此,便是……便是在这园子里要了她,她也只要含笑接管的份,她现在身份原就是做的这般谋生,通房么……
柳淮扬别开脸,见沈鱼停在离他一步之远的处所停了下来,又皱了眉毛沉了声音:“再靠近些,爷还能吃了你不成。”
“爷想问甚么,尽管问罢,奴婢必然知无不答。”沈鱼不睬会柳淮扬的调侃,这会儿坐在他怀中,只感觉心中忐忑的紧,连带着脑筋转得都比平常慢了一些,回话时须得更谨慎些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