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承平看了看神采略显惨白的柳如月,又看了看至今仍然紧闭的庄门,遂点了点头:“那好吧!”
朱承平道:“放心,我是永平侯世子,他们还真敢把我如何?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。你回马车上等我,我一会儿就出来。”
“要不要入庄?”
他一贯和顺,少有这般峻厉的时候,此时一喝,柳如月几个均吓了一跳,香谨、如月下认识地从速就将柳如月扶上了马车。
“要不要入庄?”
“这,”柳如新月一咬:“我也陪你去吧!”
朱承平心中也是微惊,面上却非常平静,扬声问道:“我们按礼前来拜访,不知七弟摆出这般吓人步地倒是何意?但是欺我永平侯府无人吗?”
柳如月有些不甘,但是,她确切是有些头晕,撑不住了。
福禄急了,固然爷也会点拳脚,身子平常也还算是结实,可到底身娇肉贵,从小到大,没受过甚么皮肉之苦,那里遭得了这个罪?
说完,他抬脚向前走去,恐惧无惧。
话音方落,俄然听到庄里传来一声呼喝,声音中转云霄:“开门、迎客――”
谢慎只是微角微勾,暴露了嗜血的嘲笑,敢欺他宛姐?只要他敢进这庄门,这回就让他瞧瞧他谢家七郎和杀威棒的短长。
香谨见状,就在一边说:“世子爷,要不,您陪女人再到马车里去坐会儿吧!我在这里等也就是了。”
“自是以姑爷身份前来。”
只要朱承平的脚一踏入这庄门,一场经验新晋姑爷的好戏即将开锣。
好一个谢家七郎谢慎!
柳如月给这般步地唬了一跳,俏脸微白。
“这……”
已经赶到庄门处的谢坚镇静地用手肘拐了拐谢慎:“小七儿,看不出来,你还真有一套啊!这个点子都想获得,从今今后,四哥服了你了!”
朱承平却伸手制止了他:“不消,没传闻吗?这是对姑爷才有的报酬,你是想当这庄里的姑爷吗?”
大大敞开的庄门,一边是向来没有登门过的姑爷,一边是头一次派上用处的杀威阵,朱承平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庄门处走去,脚步不急不缓,仿佛闲庭信步普通;而另一边,则是整齐地跺着棍棒,收回一下又一下整齐声音的杀威阵,正等候着猎物的到临。
众少年齐声应喏,面带嘲笑地看着朱承平他们。
“如何样?现在,永平世子,还要不要入庄?”
“祖父,您现在还不发话吗?要任凭四弟和七弟这么混闹下去?”'
跟了这么久,莫非还不体味这位爷的脾气?下定了决计要做的事情,是九头牛也拉不返来的。这时既然已经盘算了主张,如何劝也是没有效的。
“是!”
“爷,不如让我开道吧!”
话落,众少年齐齐呼喝道:“请永平侯世子并柳女人入庄!”
声音清脆,如同雷鸣!
福贵拉住他,摇了点头。
朱承平顾恤地说道。
众少年齐声喝道,一声又一声,连缀不竭,阵容夺人。
“要不要入庄?”
朱承平双手向后一背,站直了身材,朗声道:“既是如此,那么,我现在就来领教领教这谢家庄的端方!”
“自我姐嫁入你朱家,这还是你第一次至我谢家庄。既然是我谢家庄的姑爷,那么自当守我谢家庄的端方。而我谢家庄的端方就是,姑爷进门,必先吃一顿杀威棒,有胆过这棒阵的,就是我谢家庄承认的姑爷,我就唤你一声姐夫;没这个胆的,就给我滚归去躲娘怀里喝奶去。你们说,是不是啊?”
谢慎挑衅的看着朱承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