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说得,还是你先认出我来的呢。”陶正洪也很欢畅。
闷头归去坐在椅子上气了半天,想起这事的启事,跟兄弟闹腾也差得并未几了,内心更加不得劲,他自认办事公道,好好的一大师子,如何就过不到一块儿去呢!
陶正洪扫了一眼儿子那没出息的模样,局促得像个少年,却不知这早已是少年他爹!
他一把年纪,多少年没人这么唤他了,不由抬眼细心打量来人:“你是……”
“你是福生哥!”陶正洪一抚掌,脸上也暴露冲动的神采来。
是不是谁家亲戚,这还真不好说,人都到村口了,瞧着那四下打量的神情,陶一平不由开口道:“看他像不识路,我要不要去给人引个路?”
带这么多施礼,还抱着个奶娃,看着不像是来走亲戚的:“这位老哥,但是来村里寻亲的?”
儿子都是亲生的,一大师子住在一起几十年,他是半点想分炊的意义都没有,若儿子们心下不忿,终究闹得成仇,也不是他情愿看到的。
要说村里,陶家是大姓,这满村庄的人,八成都是姓陶的,就算不姓陶,那也是与陶家沾亲带故,故此,一村的人也都相处得极敦睦,真如果谁家的亲戚找不到路,给带个路也没甚么。
“喛,好啊好啊,儿子都这么大了,想必孙子也不小了吧!”周福生笑着打趣道,顺手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,递塞给了陶一平:“这个给你,我跟你爹啊,几十年前那也是最好的兄弟!”
“哈哈,我认出你,是因为你这小子,长得跟你年青时非常类似,不然,我还真没把你给认出来。”周福生非常坦诚的说道。
没多久,就见车里下来个老者,说他老是因为他发须皆白,但看着腰背挺直,很有几分壮硕,却又像其中年人,手里抱着个甚么物什下了车来。
“嘿嘿,爹瞧你说得,我们长多大,那还不是你的孩子,甚么时候你都能管着。”陶一平嘿笑两声说道。
陶一平见状,立马跟上。
“唉,你们也是长大了,我是管不着你们了。”陶正洪叹了口气道。
陶正洪听着内心又是一堵,他之前说的话,都没听出来吗,他们是白叟不错,上面小辈也该敬着,可儿媳妇才生了孩子,喝口鸡汤,他们还要去争这口吃喝,这还像话吗,传出去还要不要点脸了?
父子俩正说着话,俄然听到“吁”的一声,抬眼看去,就见村口停着一辆马车,两人看着都感觉希奇。
要说陶一平还是挺孝敬的,见他爹闷不吭声一早上,想见是气不顺,这会儿不免上前安慰几句。
那人都没出声,只这么笑看着他。
周福生听着,也感觉欢畅,多少年没见,这也没拿他当外人,这就很好,顿时感觉回籍来的决定,没有做错。
陶一平没推测,竟然还是熟谙的,忙恭敬的唤了一声:“周伯伯。”
那老者倒是打量起面前两人,看了陶正洪半晌,又看向陶一平,脸上顿时出现起笑容,转头看向陶正洪道:“你是阿洪!”
再想想老婆子这话,竟是满满的怨气,儿子、儿媳有怨气还好说,毕竟他措置再公道,也不成能让大家都对劲,但老婆子有甚么可怨的,就为那一口没吃到嘴的鸡汤?
“这不是我们村里人啊,跑来这是干啥,走亲戚?”陶一平迷惑道。
“爹,回家用饭了,忙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吧!”陶一平堆着笑上前:“爹,你这还在活力呢,二弟两口儿不懂事,你犯不着为他们气坏自个,不值当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