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头就那么几亩地,出产都是稀有的,这平白无端的多了一张嘴巴,总得要拿点东西出来看,或者拿句话出来讲,总不能就这么白养着吧?”
家里头坐了两桌,顾长庚领着四个儿子并有福和那年青羽士以及徐闲坐了一桌,顾刘氏领着家中的媳妇和小辈坐了别的一桌。
“而徐闲呢,就是当年李道长带着的阿谁孩子。”
“嗯,好!”徐闲点了点头,又道:“但是,我上那里去找笔和墨呢?”
快到自家院子的时候,有福带着徐闲,顺着院墙绕到前面,指着屋后石板砌成的山墙说道:“用石头在这上面写,写的时候记得划重一点。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徐闲摇了点头,接着又说:“不过没干系,我记得我是从天谷山上清观来的,如许就够了,大不了今后问路归去。”
听顾成礼如许说,顾长庚脸上的神采反倒安静了一些,当然,这并不能代表贰心中就是安静的。
说着,将目光投向别的一桌,开口道:“有庆、有墨,你们年长一些,是哥哥,今后多照顾徐闲一些,可记着了?”
“哎,对噢!你真聪明。”徐闲接过尖石头,冲着有福竖了竖大拇指,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山墙上写下“我从天谷山上清观来”几个字。
有福则在中间喊:“写重一点,免得转头看不清了。”
晚餐非常丰厚,固然因着送徐闲来顾家村的年青羽士是削发人,桌子上都是素菜,可顾刘氏做饭是一把妙手,只是简朴的时令蔬菜以及些许鸡蛋,在她手中就能翻出各式花腔来。
有福低头想了想,然后看着徐闲说道:“现在你还小,大人做的决定我们小孩子是窜改不了的。但是,总有一天,我们会长大的。等今后你长大了,便能够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了,比如,本身归去看你师父……”
说完,一扭头,蹭蹭蹭的往回跑。
“啊……”
顾长庚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了,猛的站起来,指着顾成礼怒道:“混账东西!那来那么多话说?不想用饭就给我滚出去!”
“爹啊。”顾成礼收起脸上的嬉笑,看着顾长庚正色说道:“儿子就是不想今后家里头吃不起饭,以是才想要问清楚。听您方才的意义,这孩子从今儿个起,是要养在我们家了,那总得有个章程吧?”
“哦……没甚么,我没别的意义,就是感觉李道长不愧是爹您所说的高人,实在是太短长了。”顾成礼嬉皮笑容的看着顾长庚,一边说,一边还竖了竖大拇指。
顾长庚听顾成礼的话公然不像样了起来,面色一沉,厉声道:“闭嘴!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!”
接着,话锋一转,迷惑的道:“不过……我们家有福不是才六岁吗?就算是入赘,也用不着那么焦急吧?”
顾长庚微微皱了皱眉,直觉顾成礼要整出点幺蛾子来,心中有些不喜,不过还是点头道:“嗯,就是阿谁孩子。”
顾长庚夙来就是个好面子的人,而顾成礼方才的话,让他在天谷山来的道长面前,丢了大脸。
听了顾长庚的话,顾成礼一下子就慌了,看着顾长庚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:“不是啊,爹,您这是说啥呢……父母在,不分炊……这点孝道,我还是懂的。”
“我家里就有!不过,往墙壁上写字是不需求笔和墨的。”说着,有福哈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尖的小石头,然后对徐闲说道:“你跟我来。”
说着,伸手向着年青羽士和徐闲微微一指:“这两位是祁道长和徐闲。”
等大师都坐定以后,顾长庚清了清嗓子,在大师的目光都投向他以后,开口说道:“用饭之前,我先说个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