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妾心如宅1：得之我幸，失之我命 > 第302章 玉石俱焚泄旧恨（五）
一则是怕暗卫里已混进了明璋的眼线；二则他也不能完整放心清意，唯恐是对方使的“苦肉计”，而一旦本身联络了暗卫，便会掉入明璋和清意的圈套当中。
沈予这话是说给清意听，也是在果断本身：“圣上对明氏够宽大了，只措置了前皇后和右相，起码给后代留了活路；我家但是满门抄斩，除我以外没留活口……”
幸而这一起上，清意表示得非常妥当诚恳，未几问、未几说、不做小行动，每日就是吃、睡、赶路。
“文昌侯府世代从文，我父侯虽不如庄相受尽恋慕，但在朝中大家也尊敬三分，手中又无实权。除了放些高息以外，平素诚恳本分，唯独在夺嫡之事上押错了人……”
很久，沈予降落的感喟声缓缓响起：“清意，你可晓得我们家是如何垮台的？”
“血浓于水，出身再寒微，你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。”沈予暴露一丝讽刺的笑意：“何况明家已经垮台了，他明璋甚么都不是。但你在军中有官职在身，现在已比他高出一等。”
听闻此言，清意不知是该惭愧还是动容。他想了想，还是闲事要紧，便对沈予道：“至公子的通盘打算我都不清楚，但他叮嘱我，到了烟岚城后要和他的人讨论。”
沈予心中焦心，唯恐清意有所摆荡。此时已到了烟岚城外，千钧一发之际，一旦清意变卦，统统尽力都将功亏一篑！
“明氏是后族，右相明程把持朝政多年，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？买官卖官、搜刮民脂民膏，我抄家办差时你就跟在我身边，统统都是亲眼所见。莫非我文昌侯府不比明氏廉洁洁派？我又为何不去找天授帝抨击？”
八年主仆情分，五年贴身陪侍，比他跟在明璋身边的时候更长！谁待他更亲更好，他又不是傻子，怎会辩白不出来？
沈予伸手接过，沉吟半晌道：“我随你一同去讨论。”
“不能。”沈予不等清意说完，便自行回了话。他晓得清意要说甚么，必然是但愿能放明璋一条活路。
沈予叹了口气，持续道：“清意，你早已不是明府的家奴，而是有官职在身的武人，在我麾下多年也颇受军中好评……这些年你还没有一点儿贯穿？莫非要为了一己私仇，让九州复兴动乱？我们辛辛苦苦让南北战役同一是为了甚么？你都忘了？”
事到现在，清意已没法开口回绝。想了想，问道：“侯爷，我有个不情之请。您能不能……”
沈予说得太对了！臣与君斗，如何能斗得过？何况至公子势单力薄，还是为了泄一己私愤……子孙没有走上正路，又怎能让家属长盛不衰？
沈予和清意两人尾随那三名劫匪一起北上，终是到了烟岚城南城门外。眼瞧着假扮本身的人被守城将士扣问、拘系，沈予才气确信这一起上没有明璋的埋伏。
多年以来，沈予决计避谈这段旧事，将此中酸楚痛苦深深埋在心底。他原觉得本日提起，本身必然会气愤、会难过、会冲动，但没有，现在贰心中非常安静。
“就在城南，我们方才……路过那儿……”清意照实回话，说着又将手中匕首递了归去。
“我二十八了，你当我还是个纨绔后辈吗？”沈予很安然地接管奖饰：“这些年经历大起大落，我若再不有所窜改，父侯地下有灵也不会瞑目。”
清意急得又要落泪：“侯爷，我不是偏袒至公子。倘若他要杀您，我也会替您讨情的！”
五年前的旧事如同潮流普通囊括而来，立即占有了清意的全数心神。当时他没日没夜守着沈予的宅子，是出岫夫人看他为人忠心，不但给了他一笔银子，还派人送他进京。临行前，她亲身将这把匕首交给他，叮嘱他进京转交沈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