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,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。”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,收了我的好烟好酒,还没一点好神采。
我见老徐头对我不感冒,也不敢多问他甚么了。不过,我还想再见苗丝雨一面,因而,我偷偷拉了一把刘雄,小声说:“我想再看看苗丝雨。”
曲惠更加不明白了,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,问:“你俩打哑谜呀。”
“老徐头,您别跟我朋友过不去了,不就是那一团烂肉嘛,没人奇怪。对了,要说奇怪,也就是野猫、老鼠奇怪。”刘雄赶快替我辩白。
“老徐头,您把停尸房翻开,我想看看那女人。”刘雄嘻笑着说。
刘雄把脑袋探出车窗,嘻笑着说:“老徐头,你不欢迎我呀,那我就走了。”
“谁偷了您的东西?可不能乱冤枉人哟。”曲惠插嘴辩驳道。
我见曲惠和老徐头说话比较随便,心想:这个曲惠真是个见面熟,和谁都是一见仍旧。不过,她对这个停尸房的守门人一点也不忌讳,这让我感到很奇特。
曲惠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了我的手。
“我…我的小腿肚又抽筋了。”我仓猝敷衍道。
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,他一见是刘雄来了,皱着眉头责怪道:“一大早,你按个屁喇叭呀,把稳炸了尸,吓死你!”
“莫名其妙!”老徐头瞪了我一眼,说:“她都死了,还怕甚么冷?的确是说梦话嘛。”
老徐头拎着提包往屋里走,边走边阴阴地说:“我能够不计算了,但那具无头男尸的冤魂不会放过他呀。”
“老徐头,我朋友对您不错吧。我看呀,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。”刘雄打着圆场。
“你小子别慌着走,给我买的酒呢?”老徐头忙问道。
一起谈笑着,不一会儿就到了刑侦大队。
我心想:公然不出我所料,曲惠到停尸房来,就是想瞧瞧苗丝雨长得啥样。
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,他按了几下喇叭。
“刘雄,你说清楚了,是你想看呀,还是那小子想看?”老徐头不满地瞪了我一眼。
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:“咋了?”
“前晚,我怕她冷,就把我的春装脱下来,盖在了她的身上,如何不见了?”我心想:必然是老徐头见我春装质地好,格式新,就拿走了。
“我…我没被她迷住……”我有力地分辩着。
“哎哟!”我冷不防被曲惠一掐,疼得失声叫喊起来。
“徐徒弟,我也想看看那位女人。”曲惠插嘴道。
“徐徒弟的甚么东西丢了?”曲惠猎奇地问刘雄。
老徐头见了曲惠,猛地一楞。他神采极不天然地回应道:“哦…哦…你就是刘雄的老婆呀。”说完,搓搓手,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。
“命根子?”曲惠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我见刘雄走在前面,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。
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,不悦地说:“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哼!”
“哼!还不想承认。”曲惠说着,用手在我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。
曲惠饶有兴趣地扭头问老徐头:“徐徒弟,您这儿另有宝贝呀?”
“哈哈…切当地说,不是老徐头的宝贝,是停尸房里阿谁死人的宝贝。”刘雄笑着说。
“得,别耍人了。”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,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:“徐徒弟,您好!我叫曲惠,是刘雄的老婆。”
“啥子酒?”刘雄装胡涂。
“老徐头,您别装神弄鬼了,天下上哪儿有甚么神呀鬼呀,我可不信这一套。”刘雄大大咧咧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