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头把提包放到屋门口的一张椅子上,他回身说:“东西我就收下了,你们没别的事了吧?”
“你问他,偷了我的东西没有?”老徐头拿眼睛横着我说:“没想到你小子胆量够大的,偷了我的东西,竟然来自投坎阱了。”
“老徐头,我朋友对您不错吧。我看呀,您就别胶葛阿谁命根子了。”刘雄打着圆场。
“得,别耍人了。”曲惠翻开车门下了车,她笑眯眯地跟老徐头打号召:“徐徒弟,您好!我叫曲惠,是刘雄的老婆。”
“我…我没被她迷住……”我有力地分辩着。
曲惠愤怒地瞪了我一眼,不悦地说:“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哼!”
刘雄把脑袋探出车窗,嘻笑着说:“老徐头,你不欢迎我呀,那我就走了。”
我松开揽住曲惠小腰的手,走上前去。
“甚么春装?”老徐头不解地反问道。
“你小子有话就敞亮地说,别嘀嘀咕咕象个女人似地。”老徐头仿佛天生就和我是死仇家,收了我的好烟好酒,还没一点好神采。
老徐头从屋里踱了出来,他一见是刘雄来了,皱着眉头责怪道:“一大早,你按个屁喇叭呀,把稳炸了尸,吓死你!”
“啥子酒?”刘雄装胡涂。
刘雄猜疑地转头瞅着我问:“咋了?”
停尸房的大铁门哗啦一声响,吱吱呀呀地翻开了,一股阴风从房里吹了出来。我瞥见曲惠打了个寒噤,一下子缩到我的身后。
一起谈笑着,不一会儿就到了刑侦大队。
“别怕。”我安抚道。
我见老徐头对我不感冒,也不敢多问他甚么了。不过,我还想再见苗丝雨一面,因而,我偷偷拉了一把刘雄,小声说:“我想再看看苗丝雨。”
我站在曲惠身边,把嘴巴靠近曲惠的耳朵,小声解释道:“是停尸房里一具死人的命根子不见了,老徐头思疑是我偷走了。”
我见刘雄走在前面,就偷偷揽住曲惠的腰。
我们四人走到冷柜前,刘雄弯下腰,拉开了存放苗丝雨尸体的冷柜。
刘雄把车子直接开到停尸房门口,他按了几下喇叭。
老徐头瞪了我一眼,凶巴巴地说:“你小子偷了我的东西,想堵我的嘴巴呀。”
曲惠更加不明白了,她睁着一双苍茫的眼睛,问:“你俩打哑谜呀。”
“前晚,我怕她冷,就把我的春装脱下来,盖在了她的身上,如何不见了?”我心想:必然是老徐头见我春装质地好,格式新,就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