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容没忍住,伸指头在他上腹贲张的肌肉上戳了戳。
本来还想再报几样,怕吃不完华侈了,韩蛰也一定能做太多,临时忍下,只颇等候的问道:“夫君会做吗?”
“多谢夫君!”令容喜出望外,跪坐起家,抱着他肩膀在他唇上软软碰了下,眉眼弯弯,“归去我也给夫君做好吃的。”这一起身,宽松的寝衣没系好盘扣,顷刻滑落,泄出半片春光,她从速揪住,兔子回窝似的,抓起锦被藏起来。
谁知眼睛还没闭上,锦被豁地翻开,本来甜睡的韩蛰猛兽般翻身而起,肘撑床榻,刹时便居高临下地将她罩住。
他平常端着锦衣司使的架子冷肃沉厉,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,进厨房多是因肩上担子太重,须借着厨房中喷香的炊火气稍解烦躁沉闷,寻个乐子。这回半年杀伐交战当然劳累,有令容在旁,倒也不觉苦闷,见令容满眼等候,也起了兴趣,心境甚好。
傅益从后山返来,传闻令容在厨房,赶过来帮手,透过敞开的窗扇,正巧瞧见这场景。
“有!我揣摩过了,只是怕做得不敷火候。”
令容吓傻了,“夫君……已醒了?”
令容浑身柔嫩白腻,瞧着风趣,借着锦被袒护,往下缩了缩, 又拿指头轻戳了戳, 柔嫩指尖落在硬邦邦的肉上, 悄悄形貌肌理。昨晚暗淡床榻间腰腹带汗的景象顷刻浮上脑海, 她咬了咬唇,气哼哼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,就想罢手装睡。
“休朝了,初八再去。”韩蛰哑声。
只是彼时太夫人新丧、唐解忧肇事,满府沉闷压抑,她也不敢暴露笑容,循分做着孙媳妇该做的事,晚间与他榻上同睡,也似谨慎翼翼,怕触怒他似的,收敛浑身灵动。
“很饿?”
韩蛰就势吃了,“不错。”
他生得身高腿长,率军斩将都不是难事,意态甚闲地做菜,姿势更是好看。
令容微怔,旋即明白过来,“夫君本日得空?”
这倒是不能担搁的了,韩蛰昨晚听她哭着说痛,也知用力稍猛,她一定吃得消,只好极力调息,禁止住凌晨卷土而来的澎湃情思,坐起家道:“想吃甚么?”
令容大为对劲,挟了一块吹吹,递到韩蛰唇边,“夫君尝尝?”
令容倒是没发觉。千里酥鱼出锅,香气扑鼻,她接过韩蛰盛好的菜,诚恳装进食盒里。随后五香冬笋和十香菜接踵出锅,冬笋鲜嫩清脆、味美爽口,十香菜里除却山药、菜心、酱瓜等物,还加了栗片,清爽诱人。
“有食谱?”
浑身怠倦尚未褪尽,她眯了眯眼, 瞧见近在天涯的壮硕胸膛。
韩蛰本就生得高健, 这半年疆场挞伐, 瞧着虽瘦了一圈,胸膛却愈发贲张有力,肌理清楚。因屋中炭盆烧得暖热,加上韩蛰男儿之身跟小火炉似的, 令容睡觉时贴在他怀里, 锦被褪到腋下也不感觉冷。
……
因韩蛰承诺亲身做菜,令容早餐都吃得有限,本来兴冲冲地想拉傅益一道去,传闻他晨起后边今后山去了,便没担搁,陪着韩蛰去厨房。那管事办事机警,因令容点的菜食材都好找,早已命人清算划一,在厨房里备着了。
很健壮, 硬邦邦的。
韩蛰没动,手指探向并未系紧的衣领,被令容紧紧抓住。标致的杏眼里有羞窘,亦有责怪,“还难受着呢!再担搁下去,待会我如何见人。”见韩蛰还不转动,只好将双臂勾在他颈间,昂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,委曲不幸,“夫君,我饿了。”
宋姑受命生火,韩蛰手执菜盘,如同闲庭信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