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瞧着底下鸦雀无声的众官,总算展开眉头,“那便三司会审。”

息怒个屁!

他忍不住打个哈欠,抬袖掩着,将哈欠逼出的泪花擦了,才道:“此事……朕也有耳闻。”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传彻殿堂,辩论声戛但是止。

永昌帝看罢,勃然大怒。

事情就此定下。

……

仲春廿三,范自鸿入宫问安,随即得永昌帝召见,转呈范通的奏折手札。

“臣有事奏禀。”韩砚手持笏板,姿势恭敬端方,“本日有御史参奏宁国公甄家听任嫁人豪奴仗势欺人、草菅性命、剥削百姓等数十条罪行,臣职责地点,也曾查访求证,都城百姓对此群情纷繁,民怨沸腾。若听任放纵,终会伤及朝堂颜面,皇上英名。甄相为国事劳累,是国之栋梁,如有人辟谣肇事,宜查明事由,还甄相以明净;若确有其事,也该惩办涉事之人,停歇民怨。”

很稳妥的态度,不偏不倚,涓滴不提罢相的事。

底下韩砚连着叫三声“皇上”,永昌帝才蓦地听出来,眼皮一抬,随口道:“商讨完了?”

这类头疼已折磨过他好几次。

这谈吐出来,就有朴重的御史分歧意,“当初范自谦肇事,范大人因教子不严之罪辞去相位,现在甄家如此行动,甄相亦有管束不严,听任放纵之罪!”

永昌帝即位数年,见过参奏痛骂田保恶贯充斥的,却还没见过痛斥甄家罪过的奏折。

御史大夫韩砚是韩镜的亲儿子,朝堂上行事不太惹眼,却也算是朝廷喉舌。先前参奏甄家的折子堆成了山,韩砚却岿然不动,朝会和奏折上,也未曾提甄家半个字。

永昌帝没耐烦看完,更无从辨认真假。

他有点悔怨方才的踌躇,早晓得就该敏捷散朝,躲回宫里纳福去的。

樊衡往各处查取证据后,关乎甄家的一些罪证也借由这些眼线的手,递到了范通案头。

永昌帝大怒,抬起御案上用以安排的泥金镇纸,重重砸在御案上。

御史台虽是韩砚统领,却非众口一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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