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小家伙还在睡觉,身上穿戴软软白白的小衣服,又嫩又小的手指头伸直成拳,藏在袖子里。眉毛不太显眼,头发却长得极好,戴着小帽子,耳边贴着小头发,浑身高低哪儿都软嫩似的。
韩蛰天然不肯留着蔡源济这钉子平生事端。
令容牵了牵唇角,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,又有点猎奇,“跟夫君像吗?”
韩蛰此时却已身在山南。
因克日令容待产,同在都城住着, 韩瑶便往相府来得格外勤奋。今晨她陪着尚夫人用过饭后, 便跟婆母禀明, 来府里看望令容。
这是韩家的血脉,长房嫡长的孙子,哪怕韩镜再如何对令容心胸芥蒂,有了这孩子,令容的腰板便能硬气起来。
令容这会儿气虚体弱,杨氏和宋氏来了她也一定有精力说话,还是先垫肚子要紧。
宋氏天然也是爱好的,女儿诞下的孩子,跟本身身上掉的肉没别离,想着娇滴滴的闺女受的痛苦,还更心疼。她坐在榻边圆凳上,帮令容理着头发,“还疼吗?”
痛, 活了两辈子,向来都没这么痛过。
女郎中和太医都还没走,宋姑出去请教了下,得知令容吃了无妨,便让红菱带人去做。
先前甄家嫁女,便是给了蔡源中之子,现在甄家开罪式微,韩蛰跟蔡源中宗子蔡穆在潭州会晤的事不为外人所知,在蔡源济看来,便是兄长有眼无珠、行事草率,取个甄家之女,几乎给族中招来祸事,非常不满。
一碗浓浓的肉汤喝下去,肚子里暖暖的,只是仍感觉疼痛,呼吸都能牵着似的。
本日奔驰赶来,便是为蔡家兄弟这场决斗。
到得这边,令容已被送进了配房。
屋里有股肉汤的香味儿,令容生孩子耗极力量,又睡到这会儿,早已是饥肠辘辘。有身后被韩蛰喂得口味刁钻,烹炒煮炸的菜色都让韩蛰做过,那位厨艺入迷入化,色香味皆非常诱人,令容动动鼻子就能辩白出来。
范自鸿进京后,一面调拨人对于甄家,另一面撺掇蔡源济夺权,掌控山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