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容心跳有点快,伸手将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。
或是鱼死,或是网破,在回河东之前,仍需罢休一搏。
令容瞧着床上的那对父子, 目瞪口呆。
翌日凌晨,韩蛰精力抖擞,神情也不似平常冷硬沉厉。
床榻上, 父子俩却还在玩耍。
“谁试这个!”令容哪会那么老练,笑着低嗔。
在宫人的指引下往章斐设席的清嘉殿去,远远就能瞧见大丛盛开的菊花。
韩蛰身高腿长,肩宽腰瘦,胸膛如川壑。昭儿现在还小得很,整小我装在绵软的小衣服里,趴在他胸膛正温馨,随韩蛰的呼吸忽上忽下, 镇静得很。
令容没敢多碰他,只缩手缩脚地坐在角落里,绞尽脑汁地想话头。
待令容产后身子规复,趁侧重阳佳节,婆媳俩便齐往东宫去。
令容试着推搡,却被韩蛰箍得紧紧的。
像是轻巧的羽翼扫过,却撩动紧绷的琴弦。
这趟南下待了大半年,一是为将甄家连根拔起,二是将蔡家皋牢过来。
韩蛰抿唇笑了笑,“记性倒不错。”
原觉得韩蛰在浴房纾解后她能逃过一劫,谁知临睡前给昭儿喂奶,又被韩蛰撞见。酒意虽散,那未尽的火气却窜上来,趁着夜深人静,帘帐低垂,韩蛰终是没忍住,将她困在床榻角落里,做了那肖想很多遍的事。
韩蛰满脑筋还是方才的温软娇躯,话只听出来了一半,想都没想,“随你。”
令容松了口气, 自去桌边倒水喝, 随口道:“夫君喝水吗?”
令容拗不过他,双手玉足都被欺负了好几遍。
昭儿颠来倒去滚了半天,心对劲足,垂垂便露困意,也不想再跟韩蛰玩了,被令容抱在奶香柔嫩的怀里,垂垂睡着。
“嗯。”
范香已然有孕,只消弭掉太子,范贵妃位正东宫,大事仍有转机。
见地过韩蛰的禁止矜持,也见地过他酒后赋性毕露的卤莽强势,这炙热的胶葛像是走在绝壁边,一旦不慎失控,底下便是熊熊烈焰。
腰腹起伏还不敷, 韩蛰可贵闲情, 瞧着含笑带泪的小家伙, 将左边腰微微抬起。
但她身子尚未病愈,不能玩火自焚。
唇舌交缠,呼吸里酒气送过来,韩蛰喉结转动,禁止而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