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?”
到现在冬去春来,都城表里的情势,已比韩蛰即位前安稳了很多。
韩瑶惊奇,捡起一块瞧了瞧,“这是?”
韩瑶当然记得那景象,靠在尚政肩上,笑意更深,“见色起意!”
韩蛰遂允了她,命尚政将手头的事交给帮手,免得担搁朝政。
尚政抱她在怀,也笑了笑。
“你也要刻一块?”
“世上很多美人,合眼缘的却未几。记得刚见面那回吗?你几乎被我射伤。”尚政伸臂,将韩瑶揽在怀里,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那日的景象,她从藤蔓后闪身出来,玉冠束发,英姿飒爽。心机便在当时被攫住,步步深陷。他在韩瑶脸颊亲了下,“当时就感觉,这女人真都雅,必然要娶过来,不能让旁人抢走。”
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,也不必再有所顾虑。
韶华正茂的时候,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?
她耍赖起来,尚政向来只能举旗投降,也没再多说,见她两脚踏实似的,走不太稳,进了屋便抱起来,将韩瑶放在榻上后,用心甩动手臂感喟,“就说西川美食太多,这一起走来,你又重了很多。”
……
尚政笑着拿小腿将她玉足困住,抱住韩瑶滚进帐里。
一行人逛逛停停,两个半月后,才到达西川节度使地点的益州。
建兴二年三月初, 都城春意正浓, 繁花如簇。
韩瑶咬着唇瓣,明知尚政是用心的,却没能按捺住脾气,气哼哼地踢他。
伉俪俩结婚后, 尚政同韩瑶说过很多西川的趣事, 韩瑶心神驰之,却始终未能成行。
却因蔡家内斗已久,膝下几个儿子各有筹算,被锦衣司调停教唆,功败垂成。随即韩蛰从西川帐下调了位军功卓然的副将任山南节度使,又以蔡穆做偏将,山南才算循分下来。
韩瑶向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,先前韩家处境特别,她在都城时得空便去外头散心骑射,却不敢离都城太远,免得被人盯上。这回有了长公主的侍卫队,又是韩蛰当政,不似畴前路途凶恶,便高枕无忧,且行且乐,走得很慢。
在都城时韩瑶因没机遇出京,又常听西川物华天宝,风景绝伦,便常跟尚政问些西川的风土情面。尚政便说给她听,顺道讲些在西川历练时的趣事。有一回喝了酒,说得兴趣正浓,一不留意便将尚威曾为他物色婚事,要将益州最出挑的美人娶给他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独一的。”
尚政便笑了起来,低头在韩瑶眉心亲了亲,“我有美人了,旁的不必看。不过提及神山,明天带你去个处所。”
衣袍被吹得猎猎翻飞,垂垂添了凉意,尚政带韩瑶到避风处,苍松翠柏下,混乱堆着七八块扁圆的石头,上头银钩铁划,还刻了字。
“去了就晓得。”尚政没多废话,趁着困住韩瑶的机遇,先享会儿艳福。
这事情当然没成,那孙女人当然貌美,却非尚政想要的,直言回绝。
尚政搀着她,闻着那淡淡酒气,甚是无法。
没了这隐患后, 韩蛰便将目光落在了山南蔡家头上。
这一带山川奇秀,峰岭纵横,夏季里天高云淡,骑马沿着蜿蜒山径走,满目绿浓阴翳。畴前尚政在西川时,常会抽暇呼朋唤友,来此处玩耍射猎。现在有了娇妻,便没带旁人,伉俪俩纵情游猎,后晌时到达峰峦峰顶。
蔡源中怒而怨怼,欲集帐下众将之力勒迫韩蛰承诺。
厥后韩蛰敏捷掌控朝堂, 樊衡和傅益北上河东,重整兵马,稳住了河东境内幕势。远在岭南的陈鳌先后果认定韩蛰是篡位而不肯归服,又不能将边疆安危弃之不顾,拖了数月,被韩蛰软硬兼施, 终究上表道贺, 愿听朝廷调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