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蛰垂首再看,那花笺上的字还真有些抄佛经的平静之态,跟令容一气呵成的诗形状类似,内蕴分歧。
伴计报命,带着他上楼梯。
韩蛰唇角动了动,将那张桃花笺折好,支出袖中。
越想越委曲愤激,令容又打个软软的喷嚏,别开目光,“夫君肯信,我便放心了。夫君若另有要事,就先去忙,我喝了姜汤,自会骑马归去。”
令容愣住――方才急着追出来解释,竟忘了这个!夜间城门一闭,出城尚需持手令,入城更是不易。想了想,她便站起家来,“那我临时投宿堆栈,明早归去,夫君先去忙。”
“这不是我写的。”她抬眉看着韩蛰,“不管夫君信或不信,我虽跟高修远有来往,却仅止朋友罢了,绝无越矩的行动,更无旁的心机,六合可鉴!我靖宁伯府虽式微,不比别处显赫,爹娘兄长却都知书识礼,临出阁前,也曾教我为人妻室的本分和礼节。且我自嫁给夫君,婆母便非常心疼,瑶瑶待我如同姐妹,夫君也肯宽大照拂,既为人.妻,断不会做此孤负美意的事。”
令容“哦”了一声,指着内里,“那边有温水。”说罢,也不帮他宽衣,自往榻边去铺床。
害得她如临大敌,平白追出来遭了趟罪,还没见他有半点歉意!
“不必去了。”韩蛰自回身锁上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