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――在内宅使手腕事小,但倘若沾惹锦衣司的人,表里同谋,这贼胆也未免太大!

杨氏却摆了摆手,“这事还是我来查问。届时问明内幕,我去跟老太爷禀报,请他措置。内宅的事你也别插手,统统有我。只是你记取,令容是你三媒六娉娶来的老婆,伯府里千娇万宠的女人,也是爹娘的心头肉。她年纪还小,又懂事,在这院里,你那臭脾气该收敛些。”

杨氏哼了声,“昨晚究竟是为何事争论?”

韩蛰低头,躬身认错,“是儿子不对。”

走近一瞧,鹅黄轻绣的枕头有些许水渍,她妙目阖着,眼角残留泪痕。

客房内,令容就不如何镇静了――

昨晚令容追出去后就没返来,姜姑去书房刺探,才晓得令容追着韩蛰出府,实在悬心了一夜。杨氏不知是从那边听得动静,朝晨就派人来问,得知两人整夜没回,也非常担忧,正在银光院里问启事。

小腹隐痛的感受一阵一阵,暌违已久。重活了一年未曾经历过月事,她几乎忘了,翻开被子一瞧,见底下干清干净,才松了口气。虽说曾经历过,但现在孤身在外,昨晚又是奋力骑马,又是吹风受寒,现在脑袋昏沉,腹中隐痛,诸般症状一齐发作,只觉身子衰弱,浑身没力量似的。

韩蛰点头,“我去。”说罢,瞧了令容一眼,没再多说,自往厨房去了。

令容醒来时,床榻空空荡荡。

“不怪你。”杨氏温声安抚,“身子不舒畅吗?”

韩蛰扶着令容出去,见了她,微觉惊奇,“母亲如何来了?”

韩蛰点头应是,没再辩论。

杨氏瞪了他一眼,微觉不测。

她哭了?

韩蛰仿佛心不在焉, “待会伴计会送来热粥, 先垫垫, 我们回了府, 我再请郎中给你瞧瞧。”说完见令容仍旧闷闷的坐在榻上,似有些难为情的模样, 俄然反应过来, 忙解缆出门, 未几时叫来了女伴计。见她还吞吞吐吐地瞧着他, 猜得其意, 自出了门, 在外头活动筋骨。

夏季虽暖,凌晨的风还是寒凉,韩蛰见她神采恹恹的,也没打搅,将方才顺手买来的软毯盖在她身上。见她在角落里坐着委曲,又揽过来,让她枕在他膝上侧躺着。

传闻两人回府,忙赶出来。

令容顺势丢开韩蛰,瞧见杨氏眼里满满的担忧,不知怎的,满腹委曲涌上来,眼圈立时红了,软声道:“叫母亲担忧了,是令容不对。”

昨晚的心惊胆战和委曲不豫垂垂消去,小腹处手炉暖热,痛感甚微,内心头却暖暖的,像是有热流在涌动――

“好多了,多谢夫君。”令容没敢动, 只小声道:“夫君可否叫个女伴计过来?”

令容脑袋微觉昏沉,吃了两粒蜜饯去苦味,而后躺在榻上,闭目养神。

内宅琐事,杨氏既然要脱手,天然能查明。他若掺杂,反倒会令老太爷不悦,用心迁怒。且桃花笺之前另有那副美人图,本来不算甚么,但唐敦先露了图,又急请他出京,当时满心烦躁,加上牵涉要案,未曾多想,现在看来,此中一定没有蹊跷。

“来看你们闹甚么!”杨氏皱眉,见令容脚步踏实,神采颇差,便过来搭把手。

令容满腹的委曲像是被温水化开,咬了咬唇,觑向韩蛰。

在浴房里的莫名烦躁无从解释,跟唐敦赶着出府虽是公事的由头,沉着后回想,一定没有借以回避的意义――那跟他平日判定利落的行事截然分歧,当时的烦躁和无端猜忌更是异乎平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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