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蛰轻咳了声,接过软巾擦拭伤口。

“好,到时我送你。”韩蛰指尖摩挲柔滑脸颊,“睡吧。”

果然是灵敏谨慎。

“表妹?”韩征稍觉不测。

对杨氏留高修远在客院的事经令容转述过来,韩蛰听后,并未多说。

令容也没当回事,裹好薄纱,站起家对上韩蛰的眼睛,才觉悟过来。内心不免悔怨,忙解释道:“我就随口问问,没别的意义,夫君别活力。”说罢,将水盆端起来,欲往阁房去倒,被韩蛰顺手接走,便先去铺剩下的床。

杨氏也将话说得清楚,“我只帮这一回,瞧瞧他的心机。若他仍执意拜别,强扭的瓜不甜,你也适可而止,该放手的总得放手。”

她自悔讲错,明显也是发觉了这奥妙的府中情势――即便她不晓得韩家所谋的事。

这任务分拨到羽林卫,诸小将各领一观,分到韩征头上,恰是跟韩家常来往的玄真观。

“别!”韩蛰拉住她,“帮我取药箱。”

韩蛰也未料有此变故,神采不太天然。

“教唆行刺的是田保,被刺杀的是千牛卫将军,不过刺客没到手,他仍好端端的。”韩蛰盘膝在榻,握住她的手,“刚才为何怕我活力?”

高修远还欠着韩蛰的情面,怎好推却,见杨氏说得诚心,只好应了。

“这孩子,客气甚么。”杨氏笑了笑,晓得强留不住,便挥手斥逐旁人,缓缓道:“昨日因你伤着,有件事我没好提,现在既然病愈,倒想烦劳一事。”

真正的韩蛰少夫人,而不止是名头上,或者仅仅在床榻间的?

她咀嚼着这熟谙又陌生的身份,半晌暴露笑容,点头道:“夫君的意义,我明白了。”

令容昂首,对上他深沉的眼睛,微觉不测。

伉俪虽曾靠近过,次数却未几,还都是在暗淡罗帐里,韩蛰也只会在情动时将身上扒开,平常虽暴露胸膛,别处都还遮着。现在他坐在灯架旁,浑身高低每一处都照得清楚清楚,令容撞见正面,下认识垂眸。

令容遂帮他解了外套,没了玄色衣裳讳饰,敞亮灯光下,他中衣上的一团血渍便露了出来。她轻吸口气,蹲身在旁,瞧着他大腿上的班驳血迹,声音发紧,“这是……要紧吗?我去叫郎中。”

“夫人请叮咛。”

……

灯架上烛火微晃,韩蛰大步而入,衣衫带着风,走到令容跟前时,伸手在她肩上扶了下,沉声叮咛旁人,“都退出去!”声音降落,却似有些火急。

杨氏又说那晚田宅遭火后外头兵荒马乱,好说歹说,叫高修远点头首肯,便安排在闲人少至的僻静客院住下,派人将作画的颜料笔墨全都取了来,谢以重金。

“好端端的……”她没话找话,“如何又伤了。”

“嗯。”韩蛰端坐,任由令容涂抹伤药,身子不自发地紧绷。

令容便点头表示,待枇杷等人都出去了,才扶着韩蛰往里走,“夫君如何了?”

“上回蓁儿烦你画了幅梵刹的图送给她表姐,送到那边,家父见了,甚是喜好。说句托大的话,都城里奇物虽多,白叟家上了年纪,也一定能看进眼里。倒是你的画清雅脱俗,别具一格,我想送幅给他,不知你肯不肯帮这个忙?”

宋姑惊奇,看向令容。

柔嫩的指尖带着膏药擦在腿上,不慎扫过大腿内侧,韩蛰的腰腹愈来愈紧绷,没了外裳讳饰,窜改清楚落在令容眼里。

方才令容随口问出时,他确曾游移,毕竟跟田保的较量,不止是你退我进的朝堂博弈,更关乎韩家介入兵权的筹算。如许的事,平常只祖孙三人商讨,偶尔也会奉告母亲杨氏,连韩瑶和韩征都一定能知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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