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背上确切受过好几次伤,还留着疤痕病愈后的淡淡印记。不过此时除了一处疤痕已脱落的,别处并不见伤痕,更不见扯破后应有的血珠。
韩蛰俄然低笑了声,双臂勾她近前,攫住她目光。
令容几近贴在浴桶边沿,微仰着脑袋,无处着力,双手碰到他胸膛,从速挪开。
廊下灯笼暗淡,姜姑瞧见韩蛰冷厉不豫的神采,竟生出几分惧意。
令容眉心微跳。此人走在刀尖,经常便遭凶恶,受了伤也装得没事人一样,倘若真有伤口,喝酒可不好。她内心悔怨,忙道:“夫君谨慎些,我找好药箱,待会帮你包扎。”
声音出口,却柔嫩而破裂。
韩蛰端倪更冷,拂袖大步拜别。
旋即伸臂将令容困住,呼吸都带着热气,沉声道:“这么对付?”
这般赤着胸膛也不是头一回了,令容挪到他身后,“伤在那里?”
令容游移,里头又传来韩蛰愈发降落的声音,“你过来。”
令容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,思疑他是用心哄人,有点烦恼,减轻力道随便蹭了蹭,恼道:“好了!”说罢就想起家。
“但是疼。”
“等我。”他俯身亲她,起家套了衣裳,僵着身子走到外间,调息了会儿,才排闼而出。
令容陷在锦被里,身上被韩蛰沉沉压着,隔着潮湿的寝衣,滚烫健壮。他俯身吻她,抓住她两条手臂桎梏在她头顶,炙热的唇瓣挪过脸侧,落向耳边。
门外,夙来慎重的姜姑谨慎翼翼地锲而不舍,“老太爷叮咛,务必请你畴昔。”
韩蛰便在这时蓦地回身,激起水花,溅在令容胸脯,犹带余温。
令容在锦被里躺了半晌才缓过神,她当然不成能等韩蛰返来,摸了摸滚烫的脸颊,内心仍旧砰砰直跳。好半天赋平复了呼吸,从速去寻了件洁净寝衣换上,瞧着被揉得乱七八糟,连盘扣都掉了的寝衣,红着脸踌躇了下,也在箱底藏起来。
栉巾柔嫩,缓缓掠过脊背,特地绕开了那处伤疤,有点痒。浴房烛光暗淡,温馨得只要两人的呼吸,和栉巾蹭过皮肤的纤细声音。令容每回沐浴都是宋姑或枇杷帮她打香露擦洗,不知韩蛰是何风俗,低声道:“用香露吗?”
“住在内里的时候,曾梦见过你。”他喉中咕噜一声,通俗的眼底埋没火苗。
姜姑只能躬身道:“老太爷没说。”
令容抓了擦身子的软巾丢给他,套着湿透的寝衣逃到门边,又不敢给枇杷瞥见,往外瞧了瞧,见枇杷放下帘帐徐行退出,松了口气。正想拔步往外,韩蛰不知是何时套好了寝衣,一把将她捞起,抱在怀里。
桌上茶水尚且温热,她喝了两杯,也不知是出了何事,有些担忧,便在桌旁坐着等。
火急的拍门声便在此时响起。
胸腔喉间炎热如同火烧,连他的声音都烧得嘶哑。
韩蛰目光随她挪动, 待她近前, 才站在榻边, 伸开双臂。
咚咚咚,谨慎而焦急。
“唔。”令容只好脱手。
外头枇杷还在铺床,令容满心慌乱,极力挣扎。
炙热的手掌停滞半晌,他才取了锦被将她遮住。
“伤在背上,不好擦洗。”韩蛰一本端庄,半靠浴桶瞧着她。
韩蛰瞧着她,两颊蒸红,眼波似水,寝衣半敞,暴露大片春光。
短促滚烫的鼻息落入耳中,令容双臂转动不得,连同两条腿都被紧紧桎梏着,恼道:“夫君!”
浑身血气愈发炎热,韩蛰嫌那盘扣碍事,干脆扯开她湿透的寝衣,将她试图挣扎的手腕制得更紧,唇舌挪过颈窝锁骨,噙住起伏的酥软雪峰,勾得令容颤栗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