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蛰端倪更冷,拂袖大步拜别。
现在韩墨重伤,怎能不焦急?
“这点小伤,夫君又不怕疼!”令容被他湿漉漉的手臂抱着,胸前被水浸得一片湿热,不敢垂眸看他毫无遮拦的劲瘦腰身,目光无处安设,红着脸摆布乱飘。
令容双颊通红,“明显没扯破。”
炙热的手掌停滞半晌,他才取了锦被将她遮住。
藏晖斋里,韩镜和韩蛰站在案旁,神采阴霾得吓人。
韩蛰俄然低笑了声,双臂勾她近前,攫住她目光。
温软手掌抚过,韩蛰浑身炎热敏捷上涌,揽着她腰身豁然站起,跨出浴桶后顺手扯了寝衣披着,浑身的水珠湿哒哒滴落,将令容寝衣尽数湿透。薄薄的绸缎下,身材小巧剔透,起伏有致。他没穿衣裳,令容暂不敢碰,退了两步,不慎碰倒中间木桶,收回响动。
“唔。”令容只好脱手。
毕竟已是嫡亲伉俪,令容呆站了半晌,脚步往里挪了挪。这回浴房门口换了健壮坚固的紫檀屏风,她看不见里头景象,绕畴昔,一眼就见韩蛰浸在浴桶里,赤着的胸膛,目光炯炯。夏季的水只兑得温热,没几丝热气,他的头发已打湿了,水珠顺着耳垂落下,滑过健硕肩膀,从胸前滑入水中。
韩蛰临窗坐了会儿,待她出来,自去阁房。
韩蛰行动微顿,眼底腾起愤怒。
“等我。”他俯身亲她,起家套了衣裳,僵着身子走到外间,调息了会儿,才排闼而出。
韩蛰瞧着她,两颊蒸红,眼波似水,寝衣半敞,暴露大片春光。
“没扯破,夫君放心。”令容有点思疑是被骗了,小声道。
韩蛰没再说话,手指抚过她肩背,摩挲柔滑脸颊,见令容没再躲,凑畴昔含住她唇瓣。他的唇还带着湿热水气,白日未尽的余韵积在胸腔,强压的火气也在方才酝酿渐沸,舔了舔她唇瓣,甜美香软,气味愈发不稳,撬开她唇齿便攻了出来。
――她也梦见过他,在好几个夜晚。
韩征平日练习书法,笔迹工致有风骨,这封信却写得慌乱草率,乃至语句都不甚畅达,想必写信时心中慌乱之极――亦可见韩墨的伤势有多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