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皇后出身崇高,身后站着中书令甄嗣宗,她虽是盐商之女,背后却也有手握兵权的河东节度使范通。朝堂上甄嗣宗的权势不及韩家显赫,但范通手里倒是实打实的兵权,仗着财力权势雄踞一方。

踌躇衡量之间,冯璋的烽火燃遍半个河阴,至抵汴州。

傅益抱恨咬牙,“可爱还得跟他同事。这趟平叛返来,我定不饶他!”

最早表态的是韩蛰。

韩镜本来因韩墨重伤、太夫人过世的事悲伤了一阵,那日眼睁睁瞧着韩蛰撤除唐解忧, 更是吃惊不小。谁知连番打击, 心中剧痛之下, 反倒激起相爷躲藏好久的斗志来――在稳握相权之前, 韩镜也曾浮沉跌宕, 历尽凶恶,现在情势危殆、死者已矣, 惨痛代价跟前, 稳住朝堂便是当务之急。

傅益先前从没听谁提过这些事,见令容淡然道来,微觉心惊,“她伤到过你吗?”

丁忧之礼多为文官而设,倘若战事告急,武将哪怕刚死了父亲,仍需提刀上阵。

随后, 庆远堂里被唐解忧打通的仆妇也被派去守灵, 完整从相府消逝。

“谁说的。”令容低声,“那小我……恨着我呢。”

这边人马调拨安妥,永昌帝又收到了一封来自河阳节度使杨裕的表文。

傅益瞧着她,眉头紧皱。

韩蛰出言谦善,说他此次请命只为退敌,永昌帝顺水推舟,鼓励他尽快退敌,锦衣司的事还需他为君分忧如此,遂叫樊衡暂代韩蛰主事。

克日朝堂上民气惶惑,也正为此惊骇不安。

各自拥兵占有,不肯割损权势,除非火烧到家门前迫在眉睫,不然不会等闲听调。

她尚未出阁, 住在韩家也是客居,而本年弱丧命, 还需扶柩回籍。

十四岁娇滴滴的mm,在家里多么娇生惯养,傅家虽式微,却没有窝里斗的肮脏事,令容算是蜜水里泡大的,不太会藏心机,也不屑去争斗害人。

……

“妹夫安排的――”傅益俄然顿住,“他晓得唐敦的心机吗?”

韩镜毫不游移,还是慎重之态,躬身道:“皇上既有此意,微臣天然从命。”

那唐家兄妹,实在可爱!

现在天下动乱,背靠兵权的贵妃一定减色于皇后,若走到争储的境地,胜负不决。

谁知时隔十数日,杨裕又上了道表文,说听闻冯璋逆贼逼近汴州,朝廷竟调京畿守军平叛,他甚为汗颜,于宽裕危急处境中调拨三千兵马,愿供朝廷调剂,帮手韩将军一道讨贼。

韩蛰目睹国土落入贼兵之手,朝廷力不能敌,当即主动请命,愿亲赴疆场,率军退敌。既是为安定叛贼、安稳朝堂,也是为报冯璋部众重伤相爷、屈辱朝廷颜面之仇――韩墨重伤半残,太夫人吃惊去世,韩家的景象百官皆知,倘若韩蛰真能退敌报仇,也算是为太夫人尽孝了。

范贵妃在宫中得宠,若非甄皇后有身,风头几近盖过正宫皇后。饶是如此,永昌帝也对她宠嬖有加,因甄皇后怀着孩子,十天以内有九天都是宿在贵妃宫中。乃至在两情正浓,范贵妃撒娇勾人,床榻上服侍得永昌帝猖獗贪欢、几近想纵欲死在她身上时,说出过愿等她诞下皇子,看过孩子操行后再立东宫之类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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