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容羞恼，发觉他的手要往寝衣里钻，去拍他手腕，却被韩蛰等闲制住，压在肩侧。
韩蛰的双臂垂垂收紧, 将令容箍在胸膛前, 亲吻也愈来愈重。
见令容愣住，弥补道：“我们跟他也不算无冤无仇。”
“樊衡向我禀报的，在范自鸿找你费事后不久。”
韩蛰点头，“军队还在百里以外。”
韩蛰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胸侧，隔着寝衣缓缓摩挲。
她委曲抱怨的时候双唇微嘟，杏眼里带着点不满，责怪似的。
“被人发明，不会弹劾吗？”
“这半年――”他顿了下，声音很低，“想我吗？”
韩蛰垂眸瞧着她，意似扣问。
令容恍然，“范自鸿找不到凶手，就按着画册，觉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结仇后死的――可我跟他无冤无仇的，被画在上头可真不利。不知那最后一张是谁的画像，该找他才对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韩蛰昂首，在她唇上啄了下，声音微沉，“委曲少夫人了。”
韩蛰顿了下，道：“最后一张，应当是我。”
那双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，喉结动了动，声音降落，“如何了？”
韩蛰觑着她不答，转而道：“不是你说的，劝君早还家，绿窗人似花？”
韩蛰点头。
令容迎着他的目光，点了点头。
韩蛰觑她半晌，从那愈来愈红的脸上，窥破她的担忧。
韩蛰低笑，双臂合拢，勾在她腰间，“都是想让我返来，当然差未几。”
令容惊诧，自问在都城从没见过范家男人，回想半晌，才不甚确信隧道：“是客岁在秭归，夫君带我去买给娘舅的东西那回？”
手掌亦落在她脊背，悄悄摩挲, 隔着薄薄的寝衣, 形貌曼妙弧线。
提起潭州，她想的是那间古玩铺，他想的倒是床榻。
“范自鸿有个弟弟，极擅作画，如有人获咎了他临时不能抨击，便将那人面貌画下，留着今后算账。你那副画像就是出自他手里。客岁那弟弟死了，记仇的画册被血染过，最后一张传闻泡得恍惚难辨，你那张倒能辨认。”
“我是担忧夫君，也是在都城里惊骇。”令容游移了下，就势道：“夫君运筹帷幄，决胜千里，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？那范自鸿实在可爱，拿了张染血的画像来吓我，夫君不返来，我都不敢出门。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称病推了，全部夏季几近没出门。”
冒风奔驰而来, 韩蛰脸上还带着寒夜未散的些许凉意, 军旅中诸事不备，他的胡茬冒出来, 蹭过脸颊, 有种酥麻的疼痛。被风吹得枯燥的双唇悄悄展转, 带着难以宣之于口的歉疚，安抚似的，压住令容柔嫩嫩唇。
方才一番亲吻，身子紧密相贴，隔侧重重衣衫，韩蛰腰腹间的窜改清楚清楚。她确切有点担忧，倘若听任那把火烧下去，会担搁他的闲事。
“那这算不算擅离职守？”令容对这些不太清楚，只怕韩蛰在这节骨眼因她迟误闲事，软声道：“夫君返来我就不怕了。内里有哥哥照看，夫君如果有事，能够晚点再来看我。”
差很多了好不好……令容脸红，软软的白了他一眼。
“意义是……让我走？”
韩蛰仿佛是笑了下，身影将她覆盖，手掌挪向她胸口，轻捏了捏，“这里？”
“那人可真记仇。”令容嘀咕。
那双纤秀十指在他衣领翻来翻去，柔嫩胸脯压在他胸膛，更是叫民气痒。
令容微微抬头，逢迎的姿式甚为艰巨，在韩蛰攫尽她呼吸之前，微微后仰摆脱开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