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漆了叉,银铮了斧,甜瓜苦瓜黄金镀,明晃晃马镫枪尖上挑,白雪雪鹅毛扇上铺。这些个乔人物,拿着些未曾见的器仗,穿戴些高文怪的衣服。”
刘协喝道:“本日乃朕即位谷旦,当大赦天下。丁管冲犯董大人,极刑可免,活罪难逃,当削职为民,逐出都城,永不任命。”
只见一人向前,全然不顾世人的鄙夷之色,从刘辩身上解下他的玉玺。
李儒走出朝堂,躬身一拜。
没有永久的王朝,但是朕毫不要让汉室在朕手上就义。
董卓一身黑衣黑甲,晃着肥大的身躯大步而来。吕布持戟傲但是随,前面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铁甲卫士,如雄狮领虎狼而来。所过之处,无不胆怯。
连那正在拥抱抽泣的刘辩母子也止住抽泣,转头望来。
这一天,将是他最后一次坐在龙椅上。从即位到下台,用时三个月。公然是“宴罢又成空,魂迷梦中。”
刘协顿时气结。
李肃在旁正要禁止,却见劈面瞋目一瞪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刘协望着这一干希奇古怪的车驾步队,不由想起了元曲中的描述。
说完便咚咚将头在地上磕得山响。
王越寂然道:“陛下此去荣登九五,须勿忘天下。草民代天下百姓伸谢吾皇。”
当然也有满脸不屑的。
弱智脑残,鼠目寸光。待他日朕重整国土,看你又如何说。
“孝灵天子,早弃臣民;天子承嗣,海内侧望。而帝资质轻浮,威仪不恪,居丧慢惰:否德既彰,有忝大位。皇太后教无母范,统政荒乱。永乐太后暴崩,公论惑焉。三纲之道,六合之纪,毋乃有阙?陈留王协,圣德伟懋,端方寂然;居丧哀戚,言不以邪;休身佳誉,天下所闻:宜承洪业,为万世统。兹废天子为弘农王,皇太后还政。请奉陈留王为天子,应天顺人,以慰生灵之望。”
刘协忙叫世人平身。只要王越伏地不起。
刘辩怔怔的望着刘协,不知是恋慕多些还是仇恨多些。
刘协缓缓登上龙椅。
董卓说他要永久忠于大汉。给那些文武百官加了一块遮羞布。
王越呆京师多年,熟谙他的官员很多。但是颠末刘协奇妙的易容术,本来的白面剑,现在已被易容成虬髯大汉。别说外人,就是永乐宫中的侍卫和宫女都认不出来。易容术,对于一个杀手来讲,本来就是一项居家观光、杀人放火必备本领。
高高的端坐在龙椅之上,透过冕冠垂下的精密珠帘,望着阶下的文武百官三拜九叩,山呼万岁之声响砌全部大殿。恍忽间,俄然为那种千万人之上的感受而飘飘然。
刘协神情也是一凛,决然道:“朕若安好,便是乱世!”
董卓喝道:“天子退位,玉玺当留与新帝,谁为解之?”
母后所言公然不错,你早就在等候着这一天吧?篡位夺权,你却无惭愧之心,满脸喜气,对劲洋洋,白费孤当日相护之兄弟交谊。
朕若安好,便是乱世;天下若乱,必因朕亡。
跟着鼓乐之声,车驾缓缓到了百官朝会殿门口,李肃叫停息等待。
“想不到傀儡之主,竟然也有如此帝王之威。其身边侍卫竟然也如虎狼之兵,威风凛冽。真是不成思议。”
恰是袁绍之叔——太傅袁隗。
刘协坐在车驾上看到前殿内里涌出几个军人,推着一个披头披发的官员。那官员边走边骂董卓逆贼。
“天子臣协,敢用玄牡,昭告皇每上帝、后土神只:汉有天下,历数无疆。曩者王莽篡盗,光武天子大怒致诛,社稷复享。自桓、灵以来,或寺人擅权,或外戚弄政,帝室甚微。先有大将军何进擅权,又有十常侍之乱,挟制皇室。汉室江山,动乱不安。值此危难之际,皇兄刘辩不堪其乱,禅位于朕。协畏天之威,又惧汉邦将湮于地,乃惶恐继之,以重整江山社稷,造福百姓,祚于汉家,永绥四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