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戴结束,刘协站起,世人不由一惊,不由下地而拜,山呼万岁。
那何太后不等宫女来拉,抢先跑到刘辩面前抱着刘辩大哭。两人捧首大哭,如丧考妣。哭得很多文武百官悄悄潮下眼泪或者低声抽泣。
王越呆京师多年,熟谙他的官员很多。但是颠末刘协奇妙的易容术,本来的白面剑,现在已被易容成虬髯大汉。别说外人,就是永乐宫中的侍卫和宫女都认不出来。易容术,对于一个杀手来讲,本来就是一项居家观光、杀人放火必备本领。
说完便咚咚将头在地上磕得山响。
连那正在拥抱抽泣的刘辩母子也止住抽泣,转头望来。
“哗!”俄然一片朝笏向董卓砸来,被吕布击落。
朕若安好,便是乱世;天下若乱,必因朕亡。
刘协缓缓登上龙椅。
刘辩端坐在龙椅上,满脸煞白。
世人还是三呼万岁,但是声音倒是那么艰巨和晦涩。
刘协顿时气结。
“此子年方九岁,便有如此威仪,今后必为雄主,恐非董贼所能节制。”
董卓一身黑衣黑甲,晃着肥大的身躯大步而来。吕布持戟傲但是随,前面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铁甲卫士,如雄狮领虎狼而来。所过之处,无不胆怯。
母后所言公然不错,你早就在等候着这一天吧?篡位夺权,你却无惭愧之心,满脸喜气,对劲洋洋,白费孤当日相护之兄弟交谊。
刘协神情也是一凛,决然道:“朕若安好,便是乱世!”
董卓走至朝堂正中,“呛啷”一声拔剑出鞘大喝:“天子暗弱,不敷以君天下。今有策文一道。宜为宣读。”
刘辩怔怔的望着刘协,不知是恋慕多些还是仇恨多些。
世人陪着刘协走出寝殿外。虎贲中郎将李肃率一干侍卫已经在外等待多时,见到刘协当即山呼万岁,然后请刘协上车驾。
这一天,将是他最后一次坐在龙椅上。从即位到下台,用时三个月。公然是“宴罢又成空,魂迷梦中。”
“天子臣协,敢用玄牡,昭告皇每上帝、后土神只:汉有天下,历数无疆。曩者王莽篡盗,光武天子大怒致诛,社稷复享。自桓、灵以来,或寺人擅权,或外戚弄政,帝室甚微。先有大将军何进擅权,又有十常侍之乱,挟制皇室。汉室江山,动乱不安。值此危难之际,皇兄刘辩不堪其乱,禅位于朕。协畏天之威,又惧汉邦将湮于地,乃惶恐继之,以重整江山社稷,造福百姓,祚于汉家,永绥四海。”
刘协望着这一干希奇古怪的车驾步队,不由想起了元曲中的描述。
“吉辰已到,请皇上即位!”
李肃在旁正要禁止,却见劈面瞋目一瞪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王越寂然道:“陛下此去荣登九五,须勿忘天下。草民代天下百姓伸谢吾皇。”
可惜群臣要么低头垂目,要么将头偏到一边不忍旁观。
两边的侍卫红衣银剑,意气风发、神威凛冽,气势竟然令董卓的铁甲卫士黯然失容。
刘协坐在车驾上看到前殿内里涌出几个军人,推着一个披头披发的官员。那官员边走边骂董卓逆贼。
俄然一人抬开端来,满眼怨毒和仇恨,全无昔日温情之色。刘协不由神情一黯。
刘协忙叫世人平身。只要王越伏地不起。
数月前尚在宿世为杀手,数月后成九五之尊。宿世此生,统统恍然如梦,似梦非梦。
跟着鼓乐之声,车驾缓缓到了百官朝会殿门口,李肃叫停息等待。
红漆了叉,银铮了斧,甜瓜苦瓜黄金镀,明晃晃马镫枪尖上挑,白雪雪鹅毛扇上铺。这些个乔人物,拿着些未曾见的器仗,穿戴些高文怪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