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葳蕤脸又红了一些,轻声道:“我觉得陈郎君要从华亭过的,就先到这里来了,那荷瓣春兰已是病了好几日黄斑了――”说到这里,忍俊不由笑出声来,瞟了陈操之一眼,又道:“因为早已扬言出去,仆人也每日在渡口等待,比及十四日未见你来,我就知你未走这条路了,但荷瓣春兰也不能不治呀,以是就派人去郡上请你来此――”
陆葳蕤移了一下脚步,俄然感觉很胆怯,不敢看陈操之的眼睛,说道:“陈郎君,去看梅花吗?”
陆葳蕤道:“安道先生晓得我学了卫协先生的笔法,也未指责我啊,还夸我呢。”
陈操之道:“世人只知陆平原爱鹤,不知陆平原也如此爱梅,梅具四德,初生为元、着花如亨、结实为利、成熟为贞,陆平原才高品洁,正如这清雅超脱的梅花,为世人所钦慕啊。”
陈操之道:“蒙安道先生嘉奖,愧不敢当。”
陈操之道:“我从卫师学画才两个月,卫师现已回寿阳,学画初起步,疑问到处,正苦无人教诲,若陆夫人不弃,小子定要不时来就教。”
但听得右首那间草堂传出一个清泠泠的声音,如山间晨风、似冰棱相击,词意又如大河奔腾,雄辩滚滚:
当即一起下山,陈操之去住处取了那幅春兰画稿到小惜园向陆夫人苏文纨就教,陆夫人苏文纨对陈操之的奇特画风甚感诧异,抚玩久之――
徐邈勉强支撑了一刻钟,这时已经完整跟不上祝氏兄弟特别是祝英台的思路,脸涨得通红,但少年人的自负又让他不甘心就此认输,苦苦思考平生所学,但是常常话一出口,就被阿谁祝英台以更利捷的言锋摧挫得无言以对,就比如是溺水者,冒死挣扎出水面要喘口气,但刚一探头,却遭竹竿当头痛击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