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锁听罢,受宠若惊,翻身便跪,道:“石锁谢寨主汲引,愿毕生尽忠寨主!”
石锁道:“俺们这大老粗爷们,整天山里来,土里去得,那有那女子看得上,满是光棍一条!”
石锁听罢,半知半解,呆在那边想了半天。白十三料他一时也不解,也便未几做解释。
白十三亦扮装成喽啰,一使眼色,几个乡勇将大门拉得大敞四开,随后看好这大门不让别人靠近。开门那两个喽啰见所来之人虽是自家衣装,但全然不认得,正在迷惑,钢刀便已横于脖颈之上。
世人看石锁憨直,也都呵呵笑了起来。陆婷更是乐不成支,跑到那石锁身边,道:“石大哥,我们但是拜过,你看这此后如何?”
石锁又道:“随我去金沙镇那二百多兄弟,寨主倒是如那边治?”
哭归哭,但这事却还得办得,第二日,石锁便与众兄弟在清竹寨前空场调集,宣布昨日商定之事,还告与世人,想留想走,必不强求。那欢愉寨之人哪个不想留下?分得私田私产,今后不必做那脑袋系在腰带上刀头舔血之险事,反而弃恶从良安居乐业。世人喝彩雀跃,全伙同意。白十三便与石锁将世人分派各营,连续安家去了。当晚,两寨同聚清竹寨,大排筵宴,世人皆大欢乐,自不必说。
白十三哈哈大笑,道:“你所说这陆彼苍,便是你家‘岳父大人’!”
石锁又道:“陆大人记得张水县南黄牛村有一老夫名叫石二柱,那便是俺爹,那年俺娘发肉痛病,借了张员外三十两银子,为还此银两我去那边关做了夫役,所赚之钱都让同亲带回还债。但那张员外欺负俺爹爹,赚他不识字,押了高利,我所挣之银,全化做利钱,本金遥遥无期。家里得知此事,俺娘急火攻心,一命呜呼。为这高利,百口没了体例,时正值你陆大人派人巡查乡里,俺爹上告此事,便开庭审理,那张员外拿着字据,据理力图。幸得一保人另有些个知己,情愿作证,认定那张员外哄人假证,扳回此案。如果畴前,那些员外土豪使得小钱贿赂县令,哪有我等博得官司之事理。今后俺爹才稍有喘气,便供陆大报酬上仙,找人画得形像,每日烧香叩首。后俺当得千总,家中余裕,父亲多次叫我跟从陆大人,无法被那知府谗谄,转动不得,后爹爹归天,咱带得众家兄弟落草,心机不敢联络大人,怕您受得扳连。便一向度日至此,现在方才见过大人,心愿已了,俺自知性命难保,便在此与大人死别。”
这欢愉寨连那石锁,共二百四十七人,石锁同二百一十人到了金沙镇,剩下四十六人守寨,本是能够抵挡,怎奈被白十三从内部攻破,那四十六人,在寨墙上被击毙四人,余者全数投降。清风除两人在寨内与人斗争受了重伤,其他无损。此时,寨处的一百五十名乡勇也来得寨内,白十三派世人分头扼守盗窟表里各秘密之处,便来在大厅,这大厅亦有得名字,叫做“欢愉厅”与那欢愉寨同名。想是石锁要得平生欢愉,却算不得有本日。
回身看看白十三,白十三站起,拿起一把快刀,石锁不知是福是祸,内心也是七上八下。但见白十三手起刀落,砍断石锁身上绳索,道:“我方才不是说得,你要入得我寨,便与我等皆是兄弟。今番你爹爹又与我家徒弟有缘,我们更便可当一家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