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王与那毕家,一个封疆亲王,一个朝廷重巨。但这成宗为何却更靠近毕家,虽是毕家两代刁猾,花言巧语,但却只是主要。实是毕家虽有钱,势大。却无兵权,底子没法与天子分庭抗礼。天子亦是操纵其权势,节制群臣。对其贪污纳贿,逼迫世人,哪能不晓?只是方得这一听话主子,舍不得丢弃也。但你父王倒是分歧,他虽是忠心耿耿,但手握兵权,虽一奶同胞又亲如手足,却威胁其皇权。若只是天子本人,时候一长,便其知亦无贰心。但身边像毕家如许,蝇蝇苟苟小人浩繁。你父王一向有‘清君侧’之意,让天子‘近君子而远小人’,此主张必遭奸臣不满,特别是那毕家,必是恨之入骨。必常常在天子面前撺掇,用那‘拥兵自重’,‘藩王贰心’之类话语引诱天子,天子狐疑颇,恰好被之操纵。故你父王近况岌岌可危矣。”
二人又来至市坊,正值晚餐时分,那都城之人,三三两两,都携亲带友,出来消遣,茶馆、饭庄、剧场、倡寮,倒是这时最为红火。至一大酒楼,门上一匾额“雅仙居”,见楼内灯火透明,客人颇多,小二伴计端茶上菜,忙得团团转。
“但讲无妨。”
大招已过,肖猛又后挑、盖、压、拔,把那枪用的如同活了普通,跟着人上天上天。世人都看得呆了。肖猛见院中一角有一木人桩,便对准那木人桩,握住枪杆,颠了颠找准重心,丁字一站。腰向左一发力,顺手将枪用力一抛,忽的一声,那枪不偏不正,扎在木头上面。此是肖家枪法最后一招“杀手枪”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利用,乃是同归于尽之法。若刺得准,则生。扎偏、不中者,兵器已无,必死。
“倒是非常,从未有过如此长之光阴。莫不是有变?”
父子三人便又商讨一番,毕成便筹办进宫。
“多谢肖兄,此后自是自家兄弟,有事但讲无妨,不必拘泥。”
肖猛见是正房,忙道:“我为客,哪能住此房,可住那边配房。”
肖猛道:“你父王平常入宫,几时入,几收支得?”
数日之前,毕成、毕龙来至京郊南苑之地“大丰园”。回家看望其父毕老儿。三人在毕老儿卧房后一密室详谈此事。
肖猛道:“这便是我爹爹教我的‘肖家枪’,虽行动寥寥,实是阵仗之用,合用为主,多练几次,也可活动筋骨,做为健身之法。”
肖猛笑道:“贤第好箭法,射此小物都能得中,如果上了疆场,便箭无虚发了。平时定是经常练得?”
毕老儿道:“可有此事?”
但见那梁如指一正房道:“兄长住这间。”
世人见梁如如此一说,都来了兴趣,一个个你一言,我一语,撺掇起来,都想看看这位游侠技艺如何。
顺手取出一个“淳风通宝”的铜子,半寸大小,交与阿五。阿五领命而去。来至柳树前,方晓得哪来的绳索,一时找不到,便将头发拔了一根,系上铜钱,又爬上了树,将头发另一端系在高高一柳枝上。世人远远都看到了,梁如便又号召他下来,这阿五也是猎户出身,技艺矫捷,三下两下,又下了树,跑了返来。
自仁宗以来,毕大力爬至道辅重臣,后又扶值其子毕成入阁。止此“两代同姓阁老”一事,历朝历代,便是听所未听,闻所未闻。足见其心机之深,深知两朝天子之好恶,因势而行。这毕大力在朝中恩威并施广结族人,朝中数百官员与之有着活动,朝廷以外各州县,亦都有亲信耳目。其他朴重清官,称其为“毕家属”,但与之比武者,无不受其谗谄。至毕成这代,便更是放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