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猛见是正房,忙道:“我为客,哪能住此房,可住那边配房。”
世人纷繁跳到数步以外。见见肖猛摆起大枪,练了起来。
再看枪头上一抹红缨,却象紧贴在了枪杆之上,熟行便知此一刺力道不小。随后实握之右手向后一缩,把大枪又拉了返来。左脚在前,右脚尖扭向外,“丁”字稳稳站好,手中枪由左至右,横排一一点刺,力道虽不如方才,但可快速刺杀多名乱仇敌,名唤“万点梨花”。
毕成道:“父亲所言极是,但我所知,这夏王又来了都城,要面见天子,此中必有蹊跷。”
肖猛叫道:“世人离远,谨慎伤着。”
肖猛所用的乃是爹爹教给的“肖家枪法”。但见肖猛右手握实枪柄,左手虚握枪身。腰眼发力,身子左一扭,右手猛地向前探去,那大枪直直刺向火线,乃是肖家枪法最根基一招“神龙探海”。
梁如道:“我的性命亦是你救的,肖兄莫要客气。”
梁如也道:“兄长公然使得好枪棒,肖兄这是自家枪法?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“路上听你所言,你父亲到天子那边去参议减税之事。此事略有不妙。”
大招已过,肖猛又后挑、盖、压、拔,把那枪用的如同活了普通,跟着人上天上天。世人都看得呆了。肖猛见院中一角有一木人桩,便对准那木人桩,握住枪杆,颠了颠找准重心,丁字一站。腰向左一发力,顺手将枪用力一抛,忽的一声,那枪不偏不正,扎在木头上面。此是肖家枪法最后一招“杀手枪”,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利用,乃是同归于尽之法。若刺得准,则生。扎偏、不中者,兵器已无,必死。
梁如道:“兄长何不练习一下,动动下筋骨。”
“天子只在退朝以后访问,普通半天便可,最久不过一天,早晨也便叙话旧,过夜一夜,第二日早朝便出得。”
梁如心想,这官驿乃是各地亲王、皇亲国戚所住之地,图个繁华风雅,院中兵器,止随便安排,实操之人未几。如此小院哪有弓箭射程,再说这靶,靶心如此之大,就是让人等闲射中,搏人一笑。这等行事,如何发挥我精美箭法?忽灵机一动,有了手腕。
“兄倒是大才,天下文武双举,恐怕也止兄一人。”
肖猛道:“这便是我爹爹教我的‘肖家枪’,虽行动寥寥,实是阵仗之用,合用为主,多练几次,也可活动筋骨,做为健身之法。”
肖猛小声道:“贤弟,我二人仿佛已被人盯上,我看此人,如此熟谙这地贩子。这都城以内,你我又无甚仇敌、欠账,想是那暗访卫的人。”
毕老儿道:“我儿,看看此事。多亏了那左康方才为我等扛过此次风波。现此人已定了罪,发配放逐至边关青云卫,那边有我成儿亲信之人,游击将军张利成照顾,应当也无甚大事,几年以后,过了风声,有机遇便把他封个批示使之类外将,亦是掩人耳目,若还忠心再调回都城,也算对他嘉奖。”
“贤弟过奖!”
上文书说至,梁如为其拯救仇人肖猛找间屋子住下。
梁如见了,便侧身而立,左手持弓,右手搭起一支利箭,将弓拉满。肖猛在一旁看得也是悄悄称奇。在树林中时,便已知其力大,但如果只看其身材,肥胖墨客之貌,文质彬彬,实不像能开此硬弓之人。再看标靶,一小铜钱跟着柳枝轻风中闲逛,若想射中,实为不易。梁如瞄好,左手高低调剂到位,右手忽的一放,白羽箭却似一道流星,飞了出去。只听啪的一声,已射到了柳树杆上。肖猛还当没射中铜钱,正有此难堪,细心看去,柳枝上铜钱却已不见身影,方知梁如射的乃是中间所系之头发。心下佩服之至。世人走了畴昔,捡拾起铜钱,又交与梁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