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这女子喊:“谁是你家娘子?将军,是这恶人强抢奴家做押寨夫人,快快救奴家一救罢。”
孟伦听穆子丰如此一说,心下安静很多,道:“天王,我方才想想也是不对,止过分江湖义气了。凡事应先为我顺天军着想。我另有一法,若这清竹寨主动归顺于我,朝廷又扣问下来,可否为那清竹寨说上几句善言?说其久有招安之意,不该再行剿除。若如许,朝廷便会以为我二支义兵有结合之意,便有了顾虑。从而为清竹寨用招安之计博得机会。如此一来,我军毫无丧失,又可按原打算而行,这批火器之礼,便可理所该当收下了。”
孟伦中间一听,吓得浑身直冒盗汗,心机。千想万想,却没想出这杨向武出这奸恶之损招。赶快站起,道:“杨将军,此事不成,做人亦得讲究信誉。未替人消灾,怎能收人财帛?再说我顺天军如果干出如此肮脏之事,便尽失天下民气,民气一散,大事便做不得了。”
杨向武见穆子丰如此一说,便不好再说甚么,冷静不语。
穆子丰又道:“不过我还要提示于你家白寨主,朝廷招安之事,对付便好,切莫当真,若被其利用失了兵权,便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
再说孟伦又送了肖猛五里路,但送君千里,终有一别,过了地目府南边丰河,孟伦便停上马来。
肖猛向树从那方一看,并未有人。便对孟伦道:“一会似有能人出没,有人却要丢了性命。”
宾主落座,肖猛道:“天王,今我清竹寨,被朝中毕家谗谄,那毕成撺掇成宗出兵打击,实是知名不义之举。八千京营之兵,我一小小盗窟,止一千余可用之兵,实是没顶之灾。久闻穆天王威名天下,常有周济别人之善事。将来必是天下之主,而这清竹寨,亦是天王治下乐土。故我寨全部寨民,恭祭奠上天王。白勇寨主应战得空,实是没法亲至敬慕天王圣威。止派小人肖猛叩血拜请天王派出一支神武天兵,攻击中原洛州府,则朝廷之兵,有望转回中原。从而使我清竹寨在天王神沐之下恩存。我盗窟自有重谢回报。”说罢,又将信取出,递了上去。
刘思德道:“但我军所缺建制,止火器营,我军现有这四十几支破三眼铳,全系新式,没法切确点射,只得排放才有能力,但四十支如何排放?如果加上清竹寨所送这批三眼铳,我军便有总计二百支摆布。顿时便可组建,实是一良策也。”
孟伦又对肖猛道:“看来此人道当中,另有一种大恶之人。其特性便是:眼中断有无私而全不讲事理。如果按人道来讲,人虽是私心重,但多少有戴德之情。但这类人本性却似无此说法。此后为人办事,需求将人之此特性不时想起。如此一来,再做定夺,便少有失误了。”
穆子丰道:“方才听那肖猛之言,说得诚心朴拙。又看这信,却也有事理。这清竹寨如果真的被灭了,其求救于顺天军之事,于那江湖之上传出,定会有损我军声望。但见其为我军所送之百余之铳,实是丰富,我正想构造火器营,这便是到手之机遇也。虽是近期便要重立灯号,但我军还得练习筹办几月,一反击便是奉告朝廷已经反了,必会引得朝廷进犯。真是难堪也。”
肖猛心机,别人看不到,我倒是看到了,按方才这因果,如果我不喊这一下,这女子早已命丧鬼域了,哪有这般对待自家“娘子”的?这鸟汉定是能人无异。我且为这女子做主了。
孟伦又道:“我有一计,可否不去出兵,因我军筹算三个月后竖起‘顺天’大旗。但是以事,只要现在将我军灯号提早亮出,便可吸引朝廷之兵,而并未至心出兵可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