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的意义我天然清楚。
“我随你去!”他神采当真,“我晓得汝南王和濮阳王如何防备,可帮你一把!”
若说这话的不是大长公主, 我会真的当作奖饰笑纳。
大长公主淡淡地笑了笑。
我未几言,让他跟着,来往时的路驰骋而去。
济北王为了攻陷雒阳,手上有很多攻城械具,当下都到了明光道手里。曹麟将这些械具都送来,乌泱泱一片,望之心惊。
“自是为了你和元初的将来。”大长公主马上答道,“元初为秦王立下赫赫功绩,将来必是重臣。不过朝堂之事,你一贯晓得,岂有单打独斗可成事之人?秦王是何品性,你我也一样了然,最是精通帝王之术。他跟前的谢浚,将来在朝中必是元初敌手。谢浚身后是谢氏,元初若无桓氏帮衬,如何与他对抗?”
我从未想到我在大长公主眼里竟是这么有本领,的确受宠若惊。
吕稷也得了动静,领动部下兵马,随我一道回到荥阳城前。
“其间正逢晚春,僧院中合法景色绝佳之时。”她四下里望了望,道, “想当年, 我到其间礼佛, 你亦随元初在此赏春。现在你一起赶来, 想必是累了,不若随我到室中饮一杯茶再走,如何?”
这倒是桓氏精华,我心中嗤一声,正待再说话,俄然,军士来报:“女君!沛王的阵中乱了,仿佛是成皋关出了大事!”
“他是我的儿子!”大长公主似颇不甘心,不顾桓瓖禁止,追在前面持续道,“我断不会答应元初跟你在一起!”
我不置可否:“不知我若帮了桓氏,又有何好处?”
这话听着倒是很有大长公主的风采。她现在已是阶下囚,却仍然高高在上,要邀我喝茶。
“当然晓得。”她说, “司马敛能从东平国的狱中脱身,蒋亢竟在大庭广众之前身首异处,这般妙法, 天下人当中除了你, 我想不出别人。”
大长公主却将他止住, 看着我,神采还是平静。
大长公主看着我,目光冷下。
我冷冷道:“这些兵马都是公主招来的,当问公主才是。”
桓瓖踌躇半晌,忽而道:“我随你去。”
我心头乱跳着,不待多说,上了马。
济北国和沛国的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逃的逃,荥阳城周遭的战事已经安定。薛尚被老张从狱中放出,司马敛身故,他自但是然地重掌了东平国兵马,与明光道的兵马一起,朝成皋关推动。
“桓侍中攻打成皋关?”她神采焦心,“当下如何,细细说来!”
她想得的确长远,若我真是为了让公子位极人臣,听得如许的话,不会不动心。
在见到大长公主之前,我曾假想过她会说些甚么,或慷慨激昂或愿赌伏输。不料,事已至此,她站在我的面前,竟能翻脸不认账。
桓瓖一脸朴重:“你这话不对。我既随你来,便是决意为秦王效力,破关建功,背信弃义于我有甚好处。”
我闻言一惊,正待再问,大长公主忽而走过来。
桓瓖一惊, 忙要拦到面前。
那传令兵擦一把汗,道:“详细不知,小人只传闻桓侍中所率的乃是一部前锋,汝南王和濮阳王雄师合计十万人,当下正堕入苦战。”
不过我也不筹算强行攻破。东面失了城门,汝南王和濮阳王便不成坐视不睬,需求用雄师来填,我只需求用手上的一万人将阵容做起来,吸引关内兵马,公子那边攻城自可减轻压力。
“你觉得我看不出来?”大长公主浅笑,“秦王对你的正视乃异于凡人,不然,云琦那般干才又怎能当上秦国大夫?你只要肯帮桓氏,秦王定然会听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