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等皆是一惊, 随即到高处去张望。
我享用不已,吃了两口,问道:“我怎会在此?那战事如何了?”
幸亏当下,这疆场上已无公子的敌手。
我的手紧紧攀在他的脖子上,与他耳鬓厮磨,埋头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。
公子低头,在我的唇上吻了吻,少顷,让我重新躺归去。
两甲士多势众,夹攻之下,已经全然称不上对阵。敌军腹背受敌,早已偶然恋战,一触即溃,或奔逃或投降,瞬息崩溃。疆场的情势很快明朗。濮阳王在成皋关中战死,沛王在阵前投降,只要汝南王乔装改扮成军士,被亲随护送着,往豫州逃去了。
“秦王?”我问,“他也来了荥阳。”
嗯……真舒畅……
他没说为何要速战持久,我倒是晓得。
疆场瞬息万变,目睹那成皋关中的溃兵涌出,要往自处奔逃, 这边也拉长战线, 如口袋普通将关前封堵。先前的攻城械具,当下成了防备的拒马, 被推到阵前。曹麟和薛尚各领兵马, 在中间与两翼布局, 将成皋关前死死堵住。
耳边总有些叽叽喳喳的鸟叫,当真烦人。
待得四周终究没有了停滞的人,我策马奔入疆场,四周寻觅公子的大纛。
不过提到秦王,我仍颇是不满。
“莫非是元初?”桓瓖吃惊道。
公子正在面前,穿戴一身长衣,看着我。
我张口,只觉心被一点一点的填满。
“妖妇!你害死了将军!”他脸孔狰狞,“你不得好死!”
“现在信了么?”他吻着我的脸颊,低低道。
我讶然。
说罢,他将厚褥和隐枕取来,垫在我的身下,让我半坐起来。
身材轻飘飘的,仿佛飘在云上。
“你怎不去会晤?”我又道,“你是攻打成皋关首功,又是朝廷的侍中,那般大事少不得你。”
我猝不及防,被那人掼着,从马背上滚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