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便笑道:“奴奴此生既已是伯爷的人,天然万事都要先替伯爷筹算,伯爷事儿又多,纵有一时想不到之处,只要有了奴家在伯爷身边,便再不愁有甚么疏漏之处!只是咱两个在这里议得炽热,还不知太太那边怎生说法,答不承诺呢?”
四老爷听了结游移道:“这倒确是个别例,只是若当真把他们记到太太名下,那你的名儿可就上不得族谱了?”本来赵家属规,凡妾室只要生养后代者方可被记入族谱当中*。
卢夫人这话料得一丝儿也不差,这几日四房院子里几近称得上是日夜慌乱,连赶了好几个彻夜,好轻易赶在那日清算好了,比及十八日上焚香拜祭已毕,几十名婆子小厮便齐齐脱手两下里搬来送往。足足花了一天还多的工夫,直到二更天四房才搬进了安远伯府的家主正院,而二房则搬到了本来四房所住的那一处五进院子。
四太太对四老爷一贯是顺服惯了的,不敢不去,只得去到那边正院子里。二太太请她坐了,连续饮了好几杯茶,东拉西扯的闲话说了不知多少,四太太却老是张不开阿谁口说出催逼她嫂子搬场的话来。
俗话说见面三分情,况这五蜜斯赵宜菲是一向养在四房院子里的。先前四老爷又是个没官没职的白身,每日里便只在内院和柳姨娘厮混,自是经常能见到这个小女儿跟他撒娇卖乖,且这个宝贝女儿又是贰敬爱的女人所出,天然也便疼得跟眼睛珠子似的。一想到老太太对本身的大女儿宜芝那般心疼,却对小女儿老是一脸冷酷,向来不见靠近,不由得也替小女儿有些不平。
“那倒不会,打从袭爵的旨意一下来,我就开端命她们清算各色东西的,只怕你们房里恐倒有些仓促呢!”二太太还是微浅笑道。
这正院自也是五进的大院落,当下二少爷赵宜铵便住了第二进院子的东配房,他mm宜菲住了第四进院子的西配房,那东配房倒是给了其生母柳姨娘住。
柳姨娘便笑道:“老爷既真有这疼后代的心,又何愁没有体例呢?现就有一个极好的体例,只看老爷愿不肯意了?”
四老爷赶快安抚她道:“到时候我们给菲姐儿也说上一门好亲,我又是家主,便多给她些嫁奁也是无妨的。”
四太太听这话,羞得满脸通红,她这个嫂子为人公允,从未曾因她性子软懦就看轻了她,如果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婆子媳妇对她不敬,凡是传到二太太耳朵里,必会狠狠惩戒一番,管家时一贯待她不错,她内心也是极其感念的。不由嗫嚅道:“只五天的工夫清算东西,会不会太仓促了些?”
自从太夫人那边松了口,四老爷早早的就和柳姨娘翻起了《玉匣记》,挑了个极好的黄道谷旦,也不来回他母亲,径直命四太太去跟她二嫂子卢夫人讲。
俗话说得好,这酒是色媒人,几杯酒下肚,新任安远伯爷便感觉下腹有些鼓噪,蠢蠢欲动起来。又见柳姨娘早已是罗衫半褪,红纱抹胸儿下鼓鼓囊囊的那两个香团团不住的微微颤抖、晃来晃去,直看得四老爷眼中只差没跑出谗虫来。顿时菜也不吃了,酒也不喝了,一把搂过柳姨娘两小我便往炕上滚去。
这几句话听得四老爷是打动不已,不由握住爱妾的一双玉手,就想往嘴边送,无妨那柳姨娘又说出一番话来,“伯爷可别觉着我是想多得了那五千两银子好给菲姐儿做嫁奁,我哪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,我这实是为了伯爷和铵哥儿所虑。老爷现在能袭爵,是因为老爷在府里这些老爷里头既是嫡出又居长,不然怎不见这爵位落到长房和五房头上,他们也都是明白的,故也不敢来和伯爷明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