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先前听谦虚子说得那么短长,只道他会很不好说话,没想到真清子如此通情达理,我不由大感不测,道:“真清真人,多谢你了。”
这时小军已经给飞羽上好了鞍鞯,牵了过来。飞翔被我收伏后,一下子就不跟之前一样脾气暴劣了。上好马鞍,这马更增神骏。我翻身上马,对甄以宁道:“甄以宁,你和我一块儿去任吉将军那儿一趟。”
他看上去极是震惊,我不由稍有些绝望。听真清子口气,摄心术他也不会,不过他仿佛说读心术是能够修成的。我道:“真人,您能教给我么?”
是啊,这火药我是改过了配方的,能不能有效还不晓得呢,如果一股脑尽数扔出,一旦没有估计的能力,恐怕反而影响士气,只扔一小半,即使能力不大,兵士也会感觉是因为扔得少的原因。我对甄以宁不由一阵佩服,他年纪悄悄,遇事却沉思熟虑,实在值得我效仿。
谦虚子脸上暴露忧色,道:“服从。”他对我道:“楚将军,你等我一会。”过了一会,他又背了个小包出来,真清子道:“谦虚,你给楚将军送到顿时去,楚将军很急。”
这是一招半月枪,我的枪磨得极其锋利,枪尖在那蛇人胸前顿时划出一条大大的伤口,血从中猛喷出来,溅了我半身。
他们的硝和炭都已放在一边,一堆乌黑,一堆乌黑,边上有一口大缸,大抵是为调 配为药筹办的。我跳上马,道:“顿时把这硫碾成粉吧。”
我道:“我叫楚休红,是前锋营统制,官拜下将军。”
他想了想,猛地一咬牙,道:“好的,不管了。”
我叫道:“此事有关军机之秘,总之你给我吧。”
我不由有些动容,在顿时深施一礼道:“殿下谬赞。”
甄以宁有些莫名其妙,但也没说甚么,带马便走。钱文义在一边道:“楚将军,你要柴炭做甚么?”
我们身上都还背着那竹筒火药,甄以宁点了点头,跟着我冲了上来。
那蛇人的刀被我挡开后,仿佛愣了愣,那刀猛地抡归去,又向我劈来。这蛇人的刀法也确切不济,本来我挡开它的刀后,它若顺势横扫,我出枪已慢,这一刀固然力量不会太大,我也准挡不住,但它却仿佛只会举刀力劈这一招,现在它中门大开,我一枪便可刺中它前胸,但我正要搠去,两手倒是一软,左手竟然滑出枪杆来。我心中一寒,只觉面前一花,一个黑影在我面前一闪,那蛇人猛地一声惨叫,持刀的手竟然已被人砍断。我一咬牙,左手重新抓住枪杆,把枪搁在马背上,用极力量刺去。
谦虚子的吞吞吐吐实在让我难受,我道:“谦虚真人,我会给你钱的。”
我也不再跟他多说,拍马便走。三种药中,只要硝最难聚齐,幸亏人多,叫一百多人去弄,也不会用太久便行了,现在便要看我能不能弄些硫返来。
钱文义大失所望,道:“没要来?唉。”他看了看北边,又道:“如果第人有五六个火雷弹,那么到蛇人营中冲进冲出就不在话下了,真是可惜。张先生但是个聪明人,如果东平城也有人会火雷弹就好了。”
我苦笑了一下道:“甄以宁,你便是有这设法也不要说。就算此次反击过分暴躁,我们是九死平生,可如果诸军都有这个设法的话,那就成了十死无生了。”
他急道:“不是啊,他要晓得我差点打死你,非骂死我不成。”
我收回枪,只觉手臂仍有些酸痛。蛇人的力量太大了,我硬碰硬地挡了一下,只怕肌肉也有些拉伤,但此时已顾不上这些了,我转过甚,便要让人跟上来,却听得甄以宁惊叫道:“统制,把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