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太子此次反击，我和路恭行一样，是绝对不附和的。但是，我官职比路恭行小，又不是二太子的嫡派，乃至也算不了文侯嫡派，在他们眼里，前锋营实在也是支乌合之众吧，我那里敢向二太子进谏？二太子对路恭行还非常客气，可我如果也象路恭行一样说话，只怕顿时会被二太子加上怯战之名了。
我笑了笑，正要和他出来，这时大门外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，谦虚子惶恐失措，抓住我的肩膀道：“楚将军，你快从边上的破墙里跳出去吧，我师父来了。”
他话说了一半便嘎但是止，大抵晓得说漏嘴了。我象好天一个轰隆，道：“甚么？读心术？”
只是不晓得割掉的是蛇人的头，还是我的头。
回到马场，那些兵士还在来来去去地跑着马，我一进马场营门，钱文义带马迎了过来道：“统制你弄来硫横了么？”他边上站着甄以宁和曹闻道，另有一个竟然是邢铁风营中的陈忠。陈忠不过是个小兵，又不是钱文义麾下，也不知叫他来做甚么。
他看上去极是震惊，我不由稍有些绝望。听真清子口气，摄心术他也不会，不过他仿佛说读心术是能够修成的。我道：“真人，您能教给我么？”
我不由一奇，道：“真清真人刚才看到了？那不怪谦虚真人的。”
我刚要解下竹筒，听得甄以宁这道号令，不由得一怔。他这般发令，不无僭越，但我没这么吝啬，只是有些不明白他的设法。莫非他是要保存气力么？我刚想问，甄以宁转过甚道：“统制，先观其效。”
他叫得极是怕恐，我不由得一愣，刚一昂首，却见一个枪尖从下而上刺来。这个蛇人竟然是贴着空中过来的，俄然向上出枪，四周一片混乱，又是昏沉沉一片，我一向未曾发明。
这时，身后又传来一陈马蹄声，那是卞真率军赶来。诸军到齐，二太子命人开了城门，大声道：“卞将军，楚将军，此役胜负，全在二位将军身上，望两位将军尽力。”
我和甄以宁满心但愿，被这一头冷水浇得信心全无。高山雷固然还不能说是必胜的利器，但以那击碎战船之威，冲营时以之开道，实在可收事半功倍之效，谁知任吉竟然如此不肯买帐，让我大失所望。
钱文义承诺一声，先让小军拿了二十五个竹筒去，又将杨易他们都叫了过来。现在钱文义他们每队都有三百多人，跟陶昌时所统狼兵差未几，我自带的曹闻道这一队只要一百多人，只占他们的三分之一弱，拿了十七个火药筒，按比例，已是多拿了。这时甄以宁忽道：“楚将军，要不要分一些给卞将军他们？”
甄以宁道：“甲士受命，自当奋勇向前。我也不是惊骇，只是感觉此次反击也太急了，等毕将军救兵一到，商讨伏贴再反击，岂不堪算甚大？唉，可惜我们没有高山雷，不然也能够多几分胜算。”
你们也有这一天！
营里像开了锅普通，四周收回一阵阵惨呼。这些声音都是蛇人收回的，固然有些怪腔怪调，但是一样充满了惊骇。我心中一阵意，浑身像有无穷的力量，恨不得大呼一声。
他看了看我，笑道：“楚将军啊，我这个不成材的门徒多有冲犯，幸亏楚将军不计算。”
此次出征，能活着返来便是大功了。固然我对此役底子没有信心，但作为一个军官，也只能服从号令，当然不能打退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