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不信神采错愕,伸手挡在门口:“大胆,谁敢搜我的寝室?我奉告你们,这是侵犯隐私!”
胡孙瞪了他一眼:“你见过吓得尿裤子的巨贼吗?”
释不信满面鲜血,连声告饶:“大仙饶命,大仙饶命啊……刚才我去起夜,见金池身故,后院无人,一时胡涂,取了这套茶具赏玩。老衲是好茶之人,窃茶具不算窃,真的只是赏玩罢了啊,那里曾见到甚么法衣?”
陈袆眼望胡孙,沉默不语。
陈袆皱眉道:“悟空,莫不是我们真冤枉他了?此事……唉,悟净过分莽撞了。这可如何是好?”
陈袆低头看去,却见释不信拖着僧鞋的脚正今后缩,内心微微一动:有料啊,公然有鬼!
胡孙向着沙僧使了个眼色,沙僧会心,畴昔拎小鸡一样把释不信拎到一边,向着房间里直闯出来。
八戒翻翻白眼:“贼不打不招,哪有本身说本身偷东西的?师父,别跟他客气。”
沙僧说:“大师兄,你说的有事理。师父说了,他被人敲闷棍时,刮起一阵怪风。能驭风的,必不是凡人,看来贼偷另有其人。”
胡孙抓耳挠腮,坐立不安。俄然,他一跃跳到方丈面前:“此处山上,可有妖怪横行?”
“轰”地一声,众僧交头接耳:“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释不信,竟然是空空妙手?”
方丈被吓了一跳,连连摇手道:“周遭百里以内,未曾听得有妖怪。”
方丈合什道:“善哉善哉。释道友,圣僧既然如此说,必有事理,你还是照实说了吧。”
八戒呸地吐了口口水:“怂包。”
不过环境仿佛有些不对,沙僧进入以后,迟迟未出来。内里只闻一阵翻箱倒柜之声,然后喧闹无声。
沙僧:“哼,待我出来搜上一搜,如果找到赃物,看他如何抵赖。”
世人闻言,低头看去,公然,释不信身下,湿了一大滩。
一群僧众闻言,大惊失容:“大仙爷爷,我等实是不知啊!都是金池恶僧做的,与我等无关!”
八戒不平道:“何故见得?”
“必是方才金池恶僧身故,院中大乱,他见有机可乘,顺手牵羊。”
释不信怒道:“你们在说甚么?莫要血口喷人!老衲一夜未曾出过此门一步,更未曾做那鸡鸣狗盗之事!好啊,你们这是以众欺寡!想我释不信乃是有道高僧,万众钦慕,本日竟然受此奇耻大辱。唐僧,我跟你拚了!”
“……”
这家伙话未说完,竟然嚎啕大哭,涕泪交集。
胡孙道:“师父,我出来看看?”
陈袆微微点头,方丈也无语。好大名头的一个高僧,本来也脱不了贪欲妄念。报酬财死,鸟为食亡,诚不我欺。
胡孙喝道:“还说没有?那白茫获便是条蟒蛇精。你们观音禅院与妖精来往,竟然人妖不分,与妖为友,还吟诗斗宝,沾沾自喜,的确恬不知耻!可爱,可爱!”
陈袆呆了一呆?这是甚么?好象有点眼熟啊?嗯嗯,这不是黑老虎送给金池的寿礼嘛?如何会在释不信手里?
释不信目睹事败,眸子乱转。俄然,他蓦地伸手推了一把广阴,夺路而逃。
释不信听清陈袆言语,神采一松,瞪大眼睛道:“甚么?老衲半夜外出三十里,伤人夺宝?你看看我,就我这把老骨头,能走三十里来回?有没有搞错?”
陈袆皱眉道:“悟空,这……”
八戒道:“大师兄,可曾找到法衣?”
胡孙小声道:“师父,错不了。此人目光闪动,心气不正。你看他脚上的僧鞋,夜露未干,准没干甚么功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