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文持续道:“李大人一心为国为民,倒是落得被弹劾免官的了局;杜大人更是一心与奸党对峙。此次雒阳震灾,三公被免,但是朝廷已改命司徒赵戒为太尉,司空袁汤为司徒,前任太尉胡广改命司空,杜大人倒是还是赋闲在家,定是梁冀从中作梗。两位大人皆被奸党视作肉刺,还不寒心吗?”
“你是说此事清河王并不晓得?小小一个家臣,竟如此大胆,置主于水火。他就不怕你我揭露于他?”杜乔怒道。
送走李固,杜乔与杨章再续旧情,嘱杨章多住几日,并派人暗中寻觅钟离权兄长踪迹。杨章与杜乔婴儿杜震甚是投缘,整天抱玩,其乐融融。
刘文无法起家告别,携周烈分开杜府。杜乔同李固言道:“刘文特地来招揽你我,莫非清河王已生异心?”
“恰是,恩师杨公大儒之才,为人朴重不阿,为官公道廉洁,我但愿犬儿今后能像杨公一样,为国恪勤竭忠,立朝正色。”
杜乔、李固相互看了一眼。杜乔道:“哎,我们本日只谈家常,非论朝政。”
“劳王爷操心了,只不过李或人早已赋闲一年余,不再是朝廷命官,刘丞不好再称我为大人了。”李固回道。
“清河王爷德才俱备,天下人共敬之,我们二人也只是适应民声,可不敢居功。更何况新君早立,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吧。”杜乔说道。
“李大人见笑了。”杜夫人行礼。
“杨章,他如何与刘文在一起?”杜乔道,“子坚兄,多事之秋,我实在想不通刘文为何前来。你且留下帮我留意一番可好?”
杜乔道:“清河王爷无缘帝位,早成定论,再谋此事,也无异于王莽所为。”
“叔荣,人年二十,才冠而字之。为何这般早便为震儿取字?”李固回道。
“人活七十古来稀,我先知天命后才得子,二十年后可否活着,我悲视之。本日恰好你这大博学在,若得你赐字,震儿他也是福分之至了。”杜乔解释道。
杜乔,子叔荣,年亦五十不足,束发短须,方额粗眉,深眸阔鼻,一身正气。杜乔笑道:“说到心系百姓,乔不及子坚兄。本年仲春扬州饥荒,子坚兄但是捐削发中全数存粮,乔不及你啊。”
“子坚,你本日可否为震儿赐字?”杜乔问道。
“也是费事,新房即位之前,你我曾荐立清河王。若你我冒然与他来往,那梁冀定能大做文章,恐反而害了清河王。”杜乔恼道。
“无妨事,再过两日,月俸就到了。勤叔,下个月起,我们炊事缩半,省出余粮持续施粥。”杜乔说道。
“正朝,改正朝风!妙啊,妙啊。多谢子坚兄,这孩子名、字算是齐备了。”
“是。”勤叔无法。
“是”仆人回道。
“刘大人,我虽身残,但只要能让我回到疆场为昔日战友报仇,我愿为王爷效力。”周烈说道。
夜深人静,刘文房中。刘文手持茶杯,双眉紧皱,似有苦衷。仆人侍立品旁,小声问道:“大人,若改了路程,恐迟误了摆设的进度。”
“这老奴老谋深算,知悉你我已上不得朝堂,如何揭露?他也算的你我不能将此事知会清河王。”李固阐发道。
老管家勤叔回道:“回李大人话,我奉老爷之命,外出施粥,方才返来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李固再次坐下。
杜乔正襟端坐道:“奸佞虽得一时气势,但自古邪不堪正。新君尚幼,早承大业,未立严肃,众臣更当同心搀扶。他日新君亲揽大权,必能肃除奸佞,答复朝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