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熹眉头一皱,道:“那你先说前两个。”
刘二赶紧道:“爷,小人知错了。小人也晓得千不该万不该,起了贪婪。但是这财物并非小人所拿,小人当时也不知是王家的东西,小人……小人冤枉啊。”
凤熹一笑,道:“刘二,我也不虐待你,帮你洗脱委曲后,我出价百两买了你这马,你感觉如何?”
“小人是冤枉的,凭甚么要把老伴计给他们调换自在。这不是坐实了小人就是贼人嘛,小人不干。”刘二道。
“哦?这是为何?”凤熹问道。
“总算他刘二不笨,固然我们有趁人之危的怀疑,但能帮他洗脱罪名,他又能获得一百两银子,这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。”凤熹道。
“行了!”凤熹卤莽打断,道:“我又不是县太爷,你喊冤也没用。我问你几个题目,你好好答我。我既然说过了你有事能够找我们,我们天然不会置之不睬的。”
凤熹道:“第一,明天一天你都干了甚么,事无大小,都与我说清楚;第二,我们能晓得你出事了,还是你娘子找上门来,你且说说,为何你娘子会找上我们?第三,你家的那匹瘦马是甚么来源?”
“好,那就如许说定了。你先委曲一两天,很快知县就会开堂正审,还你明净。”凤熹道。
“好了,我都晓得了。”凤熹淡淡道:“刘二,你想不想洗清委曲?”
岳长卿恍然大悟,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
“好的。”刘二道:“明天白日下了一天的雨,这爷您是晓得的。但早间的时候,雨还很小,小人想着这类气候必定有很多人想要乘车,便想着去船埠碰碰运气。小人也晓得,前天获咎了金沙帮,本想着不去船埠,避开他们。但下雨天的,小人也没活干,实在是按捺不住,就给马车搭上棚子,拉着马车去了。开初,小人在还没达到船埠的时候,特地先去察看了动静。公然如小人猜想的那样,这下雨天金沙帮的人,也没表情在船埠上巡查。小人这才大胆去拉客。没成想,这一次运气好得很,小人一个上午就接了好几拨客人,挣了数十两银子。到晌午的时候,雨越下越大,小人想着马也乏了,路也不好走,就决定明天不接活,直接归去算了。可刚走到城门口,小人就被金沙帮的人堵着了。他们二话不说,把小人打了一顿。这些人真是暴虐奸刁,他们打小人不打脸,专打身上,小人就是挨了打,也教人看不出来。他们打完以后,就把小人身上统统的银钱都给抢走了。小人叫天不该叫地不灵,又被淋成落汤鸡。回到家里后,心想着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如何的也要去金沙帮找口气返来。但又怕这一去就回不来,以是小人回到家后,先跟家里的婆娘交代如果出事了,就让她去寻你们几位爷,不管成不成,摆布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。以后小人就去了金沙帮,那大雨还是持续下。小人到了金沙帮门前,看着那门外两个站在雨里谨防死守的大汉,小民气中一下子起了怯,便逡巡了好久,还是没敢出来。小人想着比及入夜,趁着大雨和黑夜没人留意,小人再偷偷出来。成果,这一等,就比及了入夜。可恰好这时候雨停了。小人真是欲哭无泪,只得想着到半夜半夜再去,当时候金沙帮的人绝对都睡了,小人出来拿点东西就出来。小人也没想多拿,就把被抢走的那些银两拿归去。到了半夜半夜的时候,小人感觉机会到了。可不晓得为甚么,仿佛老天爷诚恳跟小人做对似的。小人刚想翻院墙溜出来,就看到汪一水出来,然后坐在门口不动了。小民气下大骇,赶紧躲了起来。看了半天,这汪一水还是不动,并且神完气足的,但小人这时候倒是累得不可了。身上又受了伤,实在是乏的很。便想着他日再找机遇,今晚就先归去。以后,小人就路过了王家宅子,再以后产生的事,就是小人在公堂上所说的。爷,小人句句是真,绝无半分谎话,还请爷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