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大太太顿时松了口气,嘴角扬了起来:“裴至公子对你成心,你内心是如何想的?”
梁大太太非常欣喜,悄悄拍了拍梁芳的手:“如此就好。芳儿,你已经及笄,也到了议亲之龄。我想先问问你的情意,你可有中意的少年?”
“裴愿和他们分歧,他是长兄,常日话语未几,却细心全面,对两个弟弟和阿思都很照顾。便是对贺曜,也不时照顾。”
上书房休沐,梁芳回府,梁大太太去了女儿的内室里,拉着女儿的手,细细问起了梁芳在宫中的糊口。
梁大太太经常进宫,对裴家兄弟也算熟谙。
在宫中住着,一言一行都有很多眼睛看着,私相授受是不成能的。少年情窦初开,少女芳心萌动,相互多看几眼,多说几句话罢了。
梁大太太将狼籍的心境按捺下去,轻声扣问:“这里又没有外人,你有甚么内心话,尽管和娘说。”
“不过,这些婚事我临时都没应。芳儿的婚事,娘娘看着做主便是。”
梁皇后也真是含蓄,竟忍着没说。
裴氏兄弟三个,最小的裴念本年十三岁,裴想本年十四岁,春秋小了一些。最年长的裴愿,本年已有十六岁,和梁芳同龄。
梁皇后含笑点头。
梁大太太:“……”
“待今后,裴愿领了差事,也会留在都城。”
梁大太太苦衷重重地回了梁府。
梁家与裴家攀亲,也是在向裴太后示好。裴太后娘家侄孙娶了梁家嫡女,多一层姻亲,天然更靠近。
梁芳眼中闪着高兴,悄悄点头。
梁大太眼里也盛满了笑意,悄声道:“不瞒你说,皇后娘娘几日前宣召我进宫,提了你和裴愿的婚事。”
此时亲娘问起,梁芳红着脸将此事说了出来,一双眼眸中尽是娇羞的光芒。
“如果大嫂乐意这门婚事,我便去和母后说一声,请母后赐婚。”
梁大太太低声笑道:“不瞒娘娘,自芳儿及笄以后,登门提亲的人家实在很多。家世最高的,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孙。另有靖国公府的嫡出公子,都是极出挑的少年。”
除此以外,为宫中的梁皇后着想,梁家也该结这门亲。
“芳儿进宫读书的事,当年是母后发起的。母后口中虽未明说,不过,我揣摩着母后的意义,想来是情愿让芳儿和裴家攀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