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伉俪两个,相伴在一起,渐渐到老。”
可贵裴璋肯说些蜜语甘言哄她。
裴璋看着元衡,温声说道:“我已经写信去都城,请太后娘娘为你和阿思赐婚。”
元衡眼角眉梢都是高兴,连声道:“感谢皇祖母。”
裴思悄悄红了脸,拉着裴念先行辞职。
元衡立即改口:“多谢岳父。”
元衡大喜,忙拱手作揖:“多谢表叔。”
裴太后将娘家侄孙和侄孙女宣进宫中,教养长大,便是为了提携娘家后辈。也是为了举高他们的身份。裴太后对裴思的爱好,更是人尽皆知。
想去梁家提亲的人,一想到这些,不免有些顾虑。
裴太后哑然发笑,看了裴思一眼。
撇开这些非论,只看秦王世子喜上眉梢东风拂面的模样,也该晓得秦王世子有多中意裴思了。
元衡骑上骏马,裴思裴念也各自骑着骏马,马蹄声踢踏,三个少年男女的身影很快远去。
梁皇后盛宠不衰,梁家身为后族,行事谨慎,家风清正。独一令人诟病的,就是梁皇后有“不贤善嫉”的名声。
临别前,白凤拉着一双后代的手,眼眶泛红。不过,她脾气坚固,没有当场落泪,几次叮咛他们姐弟两个在宫中要好好的过日子。
梁皇后很快召了娘家嫂子进宫,商讨梁芳的婚事。
以秦王府职位之难堪,秦王世子娶裴思为妻,能拉近和裴太后的间隔。这门婚事,天然非常合适。
裴璋嗯了一声。
白凤闷闷地问道:“裴璋,你会不会永久对我好?”
她看着亲爹,轻嗔一声:“爹,你别恐吓元衡表哥了。”
裴璋轻叹一声,上前搂住老婆:“孩子们一日日长大,有他们本身的糊口。我们应当为孩子们欢畅才是。”
“你皇祖母年后赐婚,我这就为你备好聘礼。”秦王妃欢乐地说道:“虽说是凤旨赐婚,我们也不能缺了礼数,三媒六聘都不成少。”
裴璋瞥了元衡一眼。
白凤哽咽着点点头,将头埋进裴璋怀中,趁便将眼泪鼻涕都蹭到裴璋的胸前。裴璋哭笑不得,耐烦地拿了帕子,为白凤将脸擦洁净。
梁芳客岁就及笄了,梁家高低也为她的婚事操心不已。本来,梁家也对秦王世子有些设法。不过,现在也不必提了。
她哭起来,既不娇怯也不楚楚不幸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,哭声清脆。
……
一个月后,裴思裴念姐弟和元衡一同出发回京。
秦王妃微微一笑,目中闪过一丝欣然。
裴璋内心轻哼一声,将残剩的话都忍下了,挥挥手道:“时候不早了,你们出发吧!”
裴思统统的拜别愁绪,都被这番话冲散了。
元衡的眼中都快放出光来了。
“本日一别,不知今后何时能相逢相聚。我将阿思交托给你,只盼你珍之重之,不要孤负了她。”
裴思裴念红着眼一同应下了。
裴璋神采和缓,拍了拍元衡的肩膀:“我身为驻军统领,不能擅离晋地。你和阿思订婚结婚,都得由太后娘娘操心。我不能亲去都城。”
白凤抬起眼,又问道:“你还记得你的容表妹是甚么模样吗?”
“这一起驰摈除路,都辛苦了。先都归去歇一日,有甚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。”裴太后笑着叮咛。
两情相悦,结为伉俪,联袂白头。这是人间最夸姣的事。
元衡本日送些好吃的,明日送些衣料,过几日再送些精美的金饰。那份殷勤热络,的确羡煞旁人。
裴璋:“……”
元衡定定神,再次拱手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