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登陆后是在别院歇着还是回了侯府?”
“动静倒是多了,每年相府游湖赏荷的园会都要三日,夜里很多公子宿在别院,相国大人做东宴请盛京后辈,喝酒赋诗,操琴作画,吵得很。”
“不必假笑。”暮青不待他开口便打断了他,大话她没兴趣听,连说都不必说,华侈她的时候。
“闭嘴!没问你。”暮青不看步惜尘,只望着步惜晟。
步惜尘和步惜晟都愣了,朝中皆知暮青不爱与人交友,都督府门前冷僻,本日接到了都督府的请柬已是让人惊奇万分,哪怕请人来是为了问案,这些话仿佛也没问到案子上。
两民气中迷惑重重,只能通过相府别院猜想出暮青想问的应与湖底藏尸案有关,但她已起家送客,两人只能告别。临走前,步惜尘转头看了暮青一眼,那一眼意味重重如迷雾,未待扒开,人已拜别。
“元隆五年?”沈明泰也愣了半晌,想了会儿,随即笑道,“去是去过,可不知都督因何问及此事?”
“你夜里可曾听到过甚么动静?”
暮青说问完便问完了,起家便要送客,沈明泰却没有走的意义。
沈明泰笑了笑,瞧着倒安然,“想必都督传闻过我们安平侯府和当朝相国元家之间的恩仇,相府的园会甚少请侯府后辈,去的少,天然记得。”
“好,多谢将军相告,将军能够归去了。”暮青说罢便放下茶盏起家,送客之意较着。
步惜晟亦从未见过暮青这类冷硬的主儿,他比步惜尘年长十岁,这些年却一向被他吆来喝去,好似小厮,本日见他在暮青府上吃了瘪,心中大为痛快,态度便驯良了些,问道:“都督受命查案,如有事查问,但问无妨。”
不但看不透,还感觉是她把他给看破了!
暮青将两人的神采看在眼里,接着话道:“圣上初即位那些年,朝局不稳,将军可记获得过相府的园会?”
沈明泰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一声,厚着脸皮道:“都督真乃直率之人!早就听闻都督杀敌英勇断案如神,实乃少年英才。鄙人鄙人,有一舍妹,闺名问玉二字,自幼养在江南,温婉似水。听闻都督也是江南人氏,想来一定瞧得上江北女子,鄙人之妹恰是在江南长大,与都督实在是天作之合!她敬慕都督已久,本日求我带来府上,只为见都督一面,不想被都督一眼便看破了身份。现在她但是还等在马车里,如果都督成心,无妨……见一见?”
听闻这少年行事甚是冷硬,本日在都督府门前一见,几句话便见了其脾气,如许的人应是最直来直去最轻易懂的,但是为何他感觉看不透这少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