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筹算写到四五千再发的,家里有事,俄然要出门,前面的情节没写完,断不开,先隔出三千来发一章。
她在江南时就见地过沈问玉借刀杀人过河拆桥的本领,江南之案已难查罪证,但她在盛京又犯结案,能够科罪之时朝中不定,他日必有苦果可吃!
那夜拜堂结婚,这一个月来,他夜里常醒,醒来总感觉身在梦中,唯有那一对盖了国玺朱印的婚书能欣喜他患得患失之心。那夜结婚,虽无高堂来宾,却有他满怀至心,只是事出俄然,事前并无安排,他只能分开。此事乃平生之憾,没想到她也一样在乎。
天已过二更,郑家人却还没安息,本日是郑青然的二七祭日,府衙公堂今后都挂了白绸。衙差去后园通禀,郑广齐仓促而来,穿戴身便服,白灯笼照得两鬓霜白,半个月不见,仿佛老了很多。
二更在早晨。
“娘子说呢?”步惜欢从窗前走了过来,笑吟吟的,仿佛方才她又目炫了。
杀人偿命,理该如此,但陈蓉之父虽遭贬斥,好歹是定远侯的嫡支,上头另有定远侯这个兄长,她觉得朝廷会秉公,没想到竟将陈蓉赐死了?
暮青却皱了皱眉头,嘲笑,“既知她心机深沉,乃博弈之人,朝中还敢用,不怕他日被咬?”
为啥朝中不配给欢欢呢?因为这俩女人犯了事儿,名声已臭,如果配给陛下,即便死了,也不能引发百姓的顾恤,以是拿来立后没有效处。
步惜欢一怔,她在乎那夜他没留下?
梨花满园,小楼夜静,斜月照着轩窗,见灯影里立一人,眺望而来,华袖如月,花如雪。
暮青沉默了好久,还是嘲笑了一声,“以沈问玉的性子,她若到了关外,必为本身筹算,不会如元家所愿。”
杀郑青然的凶手是暮青查出来的,她对郑家有恩,郑广齐天然以大礼将她请进了后园的灵堂里。暮青上过香以后才被郑广齐请到了公堂上,提及了公事。
步惜欢揉了揉手背,笑看暮青,拿眼神控告她的手劲儿。暮青扭头不睬,不信一个绝世妙手被她拍一下就能拍疼了,清楚是装腔作势,再玩闹下去,天都要亮了,她另有闲事呢!
“那沈问玉呢?”暮青问时,声寒如冰。
“郑青然之案?”调笑归调笑,步惜欢坐下时便敛了神采,执起茶壶帮暮青又倒了杯热水,漫不经心肠道,“陈蓉赐死,彻夜行刑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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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好说话!”暮青恼了,心中似有所感。此案朝廷的措置里,底子就没有沈问玉!朝廷对外宣称的是刁奴杀人,对内放逐陈汉一家,赐死陈蓉,以慰郑家,那沈家呢?
暮青扶额,晓得此人又要不端庄了。
“坐好,我另有闲事问!”暮青没好气的道。
“朝中也给定远侯府留了颜面,案中细节未对外公开,只说是刁奴杀人,判了陈蓉的丫环婆子和相府庄子里的守门小厮斩刑。”
前面有猜陈蓉和沈问玉的结局的,给猜和亲的女人们跪一个!
“……”
暮青回都督府的路上,顺道去了趟盛京府衙。
原觉得这半个月里凶手会再犯案,没想到如此安静,她反而感觉不放心了。
“没有。”暮青点头,她没有负罪感,只感觉刚才瞎了眼蒙了心,甚么笑谈间傲杀天下,他就是一个仿佛被她锁在小楼里一个月没出门的怨夫!
未能?
“今儿穿得倒素净。”暮青上了阁楼便说道,他喜红袍,慵懒魅惑,仿佛多看一眼便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,但他裹素时,却如冥鸿,别有一番风月不羁之姿,仿佛笑谈间便可傲杀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