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男人幽幽一叹,不羁淡去,唯余风月,“娘子新婚次日便抛夫离家,城外从戎,一去月余,为夫瞥见红袍便想起结婚那日,思妻更甚,不得已素袍加身。唉,娘子可有负罪感?”
“只是打趣罢了,你想哪儿去了?”莫非她真的分歧适开打趣?
“郑青然之案?”调笑归调笑,步惜欢坐下时便敛了神采,执起茶壶帮暮青又倒了杯热水,漫不经心肠道,“陈蓉赐死,彻夜行刑。”
“何止弃陈蓉,定远侯请了族长来,厉数陈汉出世时险克死母亲是为不孝,退隐后娇纵妄为强抢天子爱马是为不忠,在祠堂前将此不忠不孝之辈从族谱中除名,逐出了定远侯一脉。陈蓉之母当日便被撵出了侯府,次日御史弹劾陈汉教女无方,朝中定了其放逐之罪。千里之远,穷山恶水,一起上带枷而行,少有能走到放逐之地的,多数要病死累死在路上。”
“那沈问玉呢?”暮青问时,声寒如冰。
“弃陈蓉,保侯府。”这还用问?
杀郑青然的凶手是暮青查出来的,她对郑家有恩,郑广齐天然以大礼将她请进了后园的灵堂里。暮青上过香以后才被郑广齐请到了公堂上,提及了公事。
秉公而判虽是功德,但许是她对眼下的朝廷太没信心,总感觉秉公是常态,禀公才有题目。
那夜拜堂结婚,这一个月来,他夜里常醒,醒来总感觉身在梦中,唯有那一对盖了国玺朱印的婚书能欣喜他患得患失之心。那夜结婚,虽无高堂来宾,却有他满怀至心,只是事出俄然,事前并无安排,他只能分开。此事乃平生之憾,没想到她也一样在乎。
暮青捧着茶盏,低头喝着,一起返来本有些渴,此时却耐着性子一口一口的喝,细品这一杯体贴入微的情意。
暮青内心格登一声!
回到都督府时,已是近半夜,暮青见了杨氏和骆成,问了这段时候府中的琐事,随后便回了后园。
“你猜。”步惜欢笑着卖关子。
暮青将一杯热水喝完,内心暖融,少有的生了打趣的闲心,道:“谁冷硬了?也不知是谁新婚夜里就走了的。”
暮青并没有那么悲观,若凶手也是受那幕后真凶鼓动把持,很能够等她回城后还会再犯案,“不成掉以轻心,特别是彻夜!青楼四周必然要加派人手,不成松弛。”
原觉得这半个月里凶手会再犯案,没想到如此安静,她反而感觉不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