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杀挑了挑眉头,比他意猜中的快了很多,不是营防太差,就是她的确是个当刺客的好苗子,可惜……学武已晚。
“敌袭!驰报军侯!快!”南大营的人公然被轰动了,茅房外一拨一拨的人往军侯大帐奔去。
“奉告我最后一句,我奉告你我是谁。”
“俺们两人分头报信!”
军侯大帐的火势有多烈,莫海的神采就有多臭,他一眼望向望楼,亲兵们纷繁昂首,这才晓得人在望楼上!
火油罐子砸在帐顶,声音庞大,惊得往大帐驰报的巡查兵们愣住脚步,帐帘被翻开,里头闻声出来的军侯莫海闻见那火油味儿顿时一惊,“不好!”
火苗呼的从帐后窜起,卢景山大怒,长枪已射出,他夺了一个亲兵手中的刀便冲向帐后,亲兵和巡查兵们这才发明本身的大营也着了火,惶恐之下仓猝跟着卢景山围去帐后。
月杀连将人拖进茅房都懒得,这处茅房偏僻,比及北大营的人发明少了巡查哨并找来此处,他也该到手了。
不要奇特月杀为啥问歌词,杀手也是有特长的,233333。
跑出来往东大营方向抻着脖子看的兵丁们纷繁转头,脖子差点扭了――呀?咋我们的大营也烧起来了!有敌袭?在哪儿?
石大海持着虎符站起家来,笑容敛起,大声传令:“奉都督军令!西大营军侯和都尉,马上到中军大帐拜见,不得有误!”
马都尉不傻,江北海军大营里满是新兵蛋子,没有轻功这般高强的,此人穿戴一身兵丁的衣袍,不是彻夜从营外混出去的刺客,就是暗藏在军中已久的特工。
这十小我倒地前只觉出颈侧一痛,可谁也想不明白,为何会有人如此准,如此快,技艺如此高强。
人字尚未说出,只见那穿戴都尉衣袍的少年将手中一物往火盆架子一砸!只听喀的一声,不知何物裂了,那少年抬手一抛,那物腾空吼怒掷来,亲兵们仰着脖子,眼睁睁看着那东西砸在军侯大帐顶上,啪的碎开,顺着帐顶滑溜溜地落了下来。
“你们伍长和屯长叫啥名儿?”那什长警戒地打量着月杀。
“哦。”月杀应了声,手起手落,“不懂乐律就别瞎嚎。”
但帐后早已没了人,那放火的小子已奔出老远,南大营的人望着烧营之人的背影,却都愣了。
营边一道山坡上坐着一人,手里抱着只酒坛子,边喝边唱:“江山烽烟起,将士辞爹娘,披甲赴关山哟嘿,铁血儿郎!大漠沙如雪,忠骨无家还,手提胡头迎班师哟嘿,去他娘的媾和!”
望楼上的人却飞身而起,脚尖在箭头上一点,那箭咻地扎进望楼下方的地上,亲兵们举枪便戳,枪还没举起,那人已腾空踏过他们的头顶,稳稳落在莫海面前,手中一物亮出,抵着莫海的鼻头。
“啊?”
“无悔报国!”马都尉开口,无声道。
不过,这特工杀他干啥?他只是个都尉,一来不知军秘密事,二来这江北海军刚建不久,练兵都还没开端,哪来的军机?
月杀一见,脸也绿了,手指一扼,几乎把曲解他的马都尉给掐死,“扒光你,吊去望楼上!让全军瞧瞧北大营里哪个将领大半夜的坐在山坡上鬼嚎诱敌。”
东大营火起之时,刘黑子刚暗藏进离军侯大营四周的茅房里,隔着小窗瞥见东边的火光,不由心生佩服。
那两座大营离得远,但火才烧起一会儿,夜风就送来了火油味,卢景山面沉如水,盯着那两座大营猜想是何人敢来夜袭烧营,想着想着,眉头越皱越紧,俄然感觉不对,猛一回身――不对!两座大营离得那么远,烧的只是军侯大帐,又不是全部大营,火油味儿为何这么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