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衣香鬓影1：回首已是百年身 > 第1章 明珠蒙尘
话音未落，就听咚咚的脚步声跑上楼来，仿佛每一步都在腾跃，踏得陈腐的木楼板微微颤抖。
“不，先送念乔，我能够迟一点。”念卿忙答复。
“新华路有一队门生在游行，老易跟小北走一趟！”
两姐妹一起上互不说话，念卿报了地点就再未开口，一贯活泼的念乔也闷声不响。程以哲有些迷惑，想了想便找个话头问道：“是先到名山路十号，再送念乔去桥西路吗？”
阿梅也已赶脱稿子，清算好东西，转头见整间屋子只剩沈念卿还在埋头译稿，程以哲悄悄坐在她中间，说是审稿，其实在亲手帮她校订誊稿。
“说了多少次，今后不要再叫程先生好不好？”程以哲笑着抱怨，透着些孩子气的无法，“我也驰名字的。”念卿笔下一顿，却假装专注于稿子，没有回声。
念卿已经埋头开端译稿子，得空再和她说话，只对付地嗯了一声。
“嗯，都一样啊。”念乔又偷眼去看念卿，见她微微阖目，仿佛已经靠着座椅睡着。程以哲也从后视镜瞧见了，想来念卿定是太怠倦，便杜口不再说话，以免吵着她。
念卿不说话，领巾遮了大半张脸，隔了眼镜看不清脸上神采。直到那对俊男美女钻退路边一辆豪华轿车绝尘而去，念卿又咳了两声，这才放下领巾，抬起脸来，“没事，给冷风呛到了。”
念卿拧开水龙头，掬起净水，缓缓洗去脸上脂粉。
“老夏，奉求帮个忙，还差几行罢了，我赶不及了。”程以哲排闼而入，将稿子丢到副编缉桌上，不待老夏从一堆稿子中回过神来，转头朝总编室叫道，“老叶，稿子快好了，一会儿让老夏审完给你！”
念卿歉意地一笑，低头持续赶稿。
“念卿？”程以哲伸手过来按住了稿纸，不容她躲避。
恰好报馆里另有人传言，说程编缉对新来的女编辑沈念卿成心机，老叶压根不信赖——程以哲是甚么样的前提，且不说家道殷实，文藻出众，单论品德边幅那也是众里挑一的。如此才俊，怎能够看上那土气木讷的小女人。
“樱桃酱和杨梅！”念乔眼睛弯弯笑得似一只馋嘴小猫。
念卿忙着写完最后几行，只低低应了一声，没有昂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