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碰碰!”
与此同时,一个冷冷的声声响彻夜空:“吉安东阳,大丈夫恩仇清楚,昔年蒙你数日哺食之恩,现在我已尽还!现在,我来取你项上人头,以报你当年图我之仇!如有人敢禁止于我,即杀无赦!”
小青侯歪着脑袋看青阳,随口应道:“是啊,妖怪在哪呢?”
达久邪勾抹了一把血,惨笑道:“仙师勿忧,侯爷死前有交代,若诸位仙师可替侯爷报仇,可为百姓除害,待事成后,赏金倍加!赏金,赏金便在府中,小人晓得藏处!”
小青侯撇了撇嘴,冷声道:“那妖怪恁地奸刁,见了我,一溜烟跑得疯快,我追至城东已没了影,估磨着它会杀个回马枪,又担忧你与大蜜斯,便只能返来。”说着,用力挥了挥月刃,神情悻悻,仿佛恨不得当即与妖怪大战三百回合。
“诸位仙师!”
“哼!”
未几时,那对母子便隐没在巷道中。
安然静湛的城东上方飞起一片黑云,极目看去,但见那黑云来得极快,微一飘摇即至头顶,乃是一只巨大无朋的黑鸟,首尾五丈,翼展十丈,高飞在天,挡住了茫茫月光,投下偌大一片暗影,将城主府门口笼得乌黑如墨。
“仙师,助我!快快助我!!”
李锦苏瞻仰着天上明月,理了理耳间发丝,声音淡然。
见此,青阳话已到嘴边又吞了归去,心想:‘我若说出来,她定然不喜,且会怨我。’转念又想:‘她是大蜜斯,我是她的车夫,车夫亲了大蜜斯,此事荒唐非常,难怪她会活力!’如此一想,不知何故,胸中闷禁难当,真想就此长啸一声,尽舒胸中之意。
说啥来啥,还真是猫鬼!
三人神情俱变,仓促转头看去,但见身后便是城主府的大铁门,为防备妖怪扰乱,锁得极其严实。而那声响便是从门后传来,一下一下的,极其锋利,仿佛有人想要出来,正以硬物锤门。
一听此言,那女子浑身一震,扭头看去,身后空无一人,再抬头看向青阳,见青阳仍在呆怔,她心中焦心万分,便猛地一口咬在青阳胳膊上,随即,顺手拉起青阳的手环住了本身的腰。
谁知,李锦苏却向他看来,果断的、缓缓的,摇了点头。
李锦苏皱眉问道:“青侯,妖怪长甚么模样?”
达久邪久道:“侯爷有言,如果仙师可镇妖于彻夜,赏金照付千两!”说着,眼神突地一向,指着远方,瞳孔大张,颤声道:“妖,妖,妖怪来了!!”
“妖怪,妖怪……”青阳举着酒葫芦斜望苍月,嘴里一叠连声,但却接不下去。
听得这话,小青侯嘴巴大张,神采烦恼,嗖的一下窜到墙上,喝道:“此话当真?”
不想却对上了小青侯的大眼睛,那眼睛里写满了思疑与不善,青阳心中气苦,嘴里却笑:“别瞎猜了,我哪敢触怒大蜜斯!”说着,摸了摸鼻子。
李锦苏点头不语,脸上却更红。
一时候,三民气中各怀非常情感。
青阳肩头一震,举起酒葫芦饮了一口,却未如平常普通舒畅的哈出一口气。
李锦苏凝眉想了一想,说道:“方才我细细看了一下,并未见着吉安东阳!”
“仙师,快……快!”
便在此时,高大森然的府墙上爬出一人,恰是那伤而未死的达久邪勾,只见他歪倾斜斜的站在墙头,浑身铁甲浴血,神情极度委靡,时而看看府内的修罗场,倏而又望向万籁俱寂的夏城,目光闪动不休,嘴唇不住颤抖,好似踌躇难决,半晌,又从身后拽出一件衣衫,惨淡道:“侯爷,侯爷已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