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氏和她的一双后代一看他拿出来的肉,眼睛都亮了,上回卫渡远拿来的肉另有些正吊在房梁上呢,他们早都馋了,这会儿是又有肉吃了,也没再说甚么不肯的话了。
余锦瑟到底还是没有忍住,上前将这半大小子抱住了,小六身量高些,如许一看,倒像是她在撒娇了。
实在,说卫渡远身无分文也不大合适,他手上还是留着二两银子的,但是他们要搬场,需求的东西很多,二两银子也是花不了多久的。
“本就是要散的,当了三年匪贼了,也是时候散了。”卫渡远不肯余锦瑟再想那些个悲伤事,又端着一副不幸相,道,“媳妇儿啊,你夫君当初为了娶你,将该是我的那一份银子都给花完了,现在已是身无分文了,今后家里都得靠你了,你可不能把我给丢弃了。”
他送走山上的那些个兄弟的时候,面上是笑着,内心倒是难受得不可,还不放心肠叮咛道:“回了家就不像在牛头山了,禁止些自个儿的脾气,莫要惹事。”
卫渡远将哭成泪人儿的余锦瑟拉到怀里,对远去的小六答道:“会的,你小子就好生看路吧!”
余锦瑟晓得卫渡远这是在跟她打趣呢,可想着他送的那些个聘礼,也还真是丰富,心中免不得有些惭愧,可她内心清楚他的情意,也装着怒斥道:“你送的那些个东西还不都落到了宋氏的手里,谁叫你人傻银子也未几呢?”
卫渡远还是那副嬉皮笑容的模样,伸手抱住余锦瑟,奉迎地笑道:“那不是媳妇儿金贵嘛,我媳妇儿那是那些个身外之物能比的?”
卫芊芊正同宋氏在堂屋里做针线活呢,母女俩也不知讲到了甚么趣事,笑得非常大声,刚到门口的余锦瑟都听到了。
她抱了会儿,也觉着本身失态了,松开人就垂着头抹泪去了。
两人正高欢畅兴地清算着屋子呢,屋外倒是来了不速之客。
东西都盘点好了,均分的,小六也有一份,就算是柳园都是拿了一份的。可卫渡远倒是一份也没留给本身,给本身兄弟说是本身给本身留着一份呢,实在是一点儿没留。
余锦瑟顿了顿,又往卫渡远怀里埋了几分:“你在那里,我便去那里。”你便是我的家。
实在不消看就晓得山下的很多东西都是不能用了,他不过是想找些事儿做罢了。
不消想便晓得这些个衙役来是干甚么的了,余锦瑟心下一慌,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一旁的卫渡远道:“如何又把几位大人给招来了?怕又是为了鄙人吧!”
那领头衙役不肯多华侈嘴舌,不耐地摆了摆手:“你跟我在这儿说甚么有甚么用?去跟衙门里的大人说去。”
“不消了,也就两日了。”那宋氏倒是不敢拿他如何办,可他成日里不在,谁晓得宋氏另有她那双黑心后代会如何欺负锦瑟?
那领头衙役讽刺地笑了笑,道:“你也是个机警的,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!”上回他在卫渡远身上吃了瘪,虽说他也没大在乎,可毕竟是折了他面子,态度天然是算不很多好。
余锦瑟一眼就瞧出了卫渡远的担忧,拉着他的手,笑笑说没事,这些年见惯了这些个东西,又是惹得卫渡远一阵心疼,内心考虑着有些隐患还是早处理为好。
卫渡远没说,只是一下下顺着余锦瑟乌黑的发,问道:“你想要去那里呢?”
两人翌日一早就到了卫家村,宋氏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人,愣了半晌才将人给让了出来。一听来意,甚么也顾不得了,当即就要不干。